“竹溪,要不你把车开慢点,我不急的。”
林春生小心翼翼地看向正在开车的夏竹溪。
夏竹溪没说话,只是通过后视镜瞥了她一眼,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冷意。
她没说话,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苏雨浓却回过头来,看着他和木予兮道:“这不是怕耽误你们入洞房嘛,今晚你可就爽了,不过你都三十岁了,不知道还行不行啊?”
苏雨浓是一位皮肤白皙,五官深邃的美女,所以这样粗俗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给人相当违和的感觉。
但林春生却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苏雨浓是他的青梅,所以知道她从小就这样的性格,跟个假小子一样,大大咧咧,什么话都敢说。
林春生还想再说,坐在旁边的木予兮拉了拉他的手,脸颊微红地向他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再说了。
木予兮穿着一件红色旗袍,凸显出胸前的丰满和纤细的腰肢,白皙的大腿忽隐忽现。
木予兮主动拉着林春生的手,放在她白皙的大腿上。
林春生来回摩挲,转头看向对方,今天她格外漂亮,剪裁得体的旗袍,让她展现出完美的身材,高高挽起的头发,露出修长的颈脖和精致的锁骨,脸上画着淡妆,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这就是他的妻子,以后相伴一生的人。
妻子木予兮是他高中同学,甚至还同桌过一年,不过两人一直到大学毕业,都没有太多的交集。
谁能想得到上学的时候,性格胆怯内向,毫不起眼的小透明,是如此一位美人。
他那时候一直在死皮赖脸地追求夏竹溪,也就是正在给他们开车的那位。
可惜高中三年,夏竹溪也没答应他的追求,直到两人上了同一所大学,夏竹溪才同意了他的追求。
于是大学四年,两人一直都是男女朋友,直到毕业以后,才因为种种原因分手。
分手后他选择了回老家考公,成功上岸,进了县教育局,混吃等死,生活安逸。
在这期间,家里也给他介绍过不少对象,可没一个对上眼的,直到遇到了在县民政局上班的木予兮,两人也算是知根知底,谈了一年多,今天终于走进了婚姻的殿堂。
而夏竹溪和苏雨浓都以伴娘的身份出席。
因为夏竹溪不但是林春生的女友,也是木予兮的闺蜜,木予兮高中只和林春生同桌一年,却和夏竹溪两年的同桌。
而且他们今天所坐的这辆头车,也是借她的。
而苏雨浓是林春生的青梅,不过初三毕业以后她就转学离开,失去了联系,直到大二那年才在大学重逢,不过那时候林春生已经和夏竹溪确定了关系。
敬完酒,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因为夏竹溪滴酒未沾,所以她自告奋勇要把两人送回去,之后正好也把车子开回去。
感觉到手上的白皙细腻,林春生心中不由满是温柔,这就是未来他要相伴一生的人。
想到此处,他下意识地抬头向着后视镜望去,却见一双清冷的眸子正注视着他。
他和夏竹溪算是和平分手,所以并未互相怨怼,甚至几年前林春生在股市上亏了一大笔钱,还是夏竹溪借给他周转,这才让他缓过劲来。
就在此时,一阵刺耳的鸣笛声忽然响起。
“小心。”
林春生下意识一把拽过木予兮,把她护在怀里,接着又略微起身,伸出双臂,压住前面两人的身体,想她们都给护住。
接着就听“砰”的一声巨响,整个车子翻滚出去。
大概是因为身体保护机制,林春生并未感觉到身体有多少疼痛,就是意识有些模糊,大脑有些昏沉。
他努力睁开眼睛,可是血液遮住了眼帘,让他视野有些模糊。
隐约间见到一块破碎的玻璃上,倒映出一个人影。
是一位头发凌乱,衣衫破旧的小姑娘,也就十多岁的年纪,此时她满脸焦急,似乎很担心林春生的安危,张口似乎在说着些什么,可是林春生却一句也听不清。
“姐姐,我不怕,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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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别怕,我没事,你快跑,快跑……”
“姐姐,我不怕,我去找大人,我去给你叫医生……”
七岁的林春生,伸手想要捂住江星瑶的伤口,可是血液顺着他的指缝不停往外冒,怎么也捂不住。
林春生既害怕又愤怒。
此时的江星瑶,脸色苍白,嘴唇已经没有丝毫血色,意识也逐渐开始模糊。
“林春生,我想爸爸妈妈了……”
“呜呜呜,姐姐,等你好了,我跟你一起去找爸爸妈妈……”
“春生,你别怕,这个给你,这是我的幸运物,它会保佑你的。”
江星瑶从脖子上解下一个椭圆形饰物,形似一只眼睛,递向了林春生。
“呜呜呜……姐姐,你要死了吗……”
“我也不知道……林春生……你是男孩子……要勇敢……别……别……”
江星瑶的话没说完,手臂已经无力地垂下。
“姐姐,你别死,我害怕,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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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生,春生,快醒醒,又做噩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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