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千译拿着衣服进了浴室,降谷零被他留在外面。

他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痕,以及还有点软的腰,靠在冰凉的瓷砖上,热水从头顶倾洒而下。

迷茫。

所以这个世界的自己是黑的?

那zero呢?

都被他强制爱了,这个zero该不会是公安卧底吧?

不会吧?!感觉这个概率很大啊。

那、那难不成以后自己要和zero站在对立面,只能活一个?

源千译思绪如麻,缠绕在一起,完全理不出来。

他把自己身上简单洗了洗,顺便检查一番自己的身体。

很瘦,虽然不至于皮包骨,但比原本世界瘦很多,眼睛颜色更深了,偏向于黑紫色,皮肤也更白,血色几不可见,趋向于病态的苍白。

这也就使得那些痕迹更加明显,甚至透出一些可怖。

看得出来zero是被强制的了——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狠。

他那个世界,zero对他可温柔了,不论哪个方面,从没弄出这么粗暴的痕迹过。

源千译:头疼。

话又说回来,之前琴酒那一通电话里,提到波本有反心,而不是确认卧底,又是怎么一回事?

如果,zero真是卧底,那这代价是不是大了点?卧底应该不会以肉体为代价套取情报的......吧?

好混乱。

“咚咚咚。”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敲响,隔着门的声音显得模糊又低沉。

“琴酒的邮件,有任务。”

源千译先是应了声,随后疑惑。

Zero居然能随意查看他的手机的吗?

他......难不成是色令智昏?

迅速穿好衣服,源千译打开门走出去,就见降谷零一件件捡起地上残破的衣服,背对着他,身影同样瘦削。

源千译:更愧疚了。

对方这么瘦,该不会是自己干的好事吧?

降谷零回过头,同时将手里的衣物碎片扔进衣篓,紫灰的眸子像蒙了层灰,雾沉沉的,里面满是复杂不可言的情绪。

他道:“走吧。”

情况不明,两人的关系也蒙上了一层迷雾,源千译也不好多说,只默默跟上。

这次的任务没那么重要,本来琴酒一个人就能解决。

但他思及刚刚的电话,和源千译嘶哑的声音,血压隐隐有升高的架势,本着转移对方精力、别再和波本搞什么强制的想法,一封任务邮件就发了过去。

并在最后附上一句警告:收敛点,如果波本因你重伤或死亡,即便你是继承者,那位也会震怒。

看到这句话的源千译:“!”

继承者?什么的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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