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里正爷爷给咱们找了一处没人住的屋子,我和弟妹看过了,也收拾好了,咱们搬那去。”从外头回来的姜月开了口,因为总有人来看望姜有善,索性今天就不去县城了。
村子里有没人住的破屋,比不上别人的,总比去坟地搭棚子强,况且屋子就在村子的中间,四周的邻居也和善,她去打猎也能放心。
“这不好吧?不清不楚的。”姜有善担心道,“万一有人说闲话,你和雪儿......”。
“一个破屋,谁说闲话?”姜月喝了一口水,又道:“难不成还真的去亲奶坟前哭?”
姜有善哑口,自己更没用了。
蔡氏这回没有哭,从昨晚听说了要把他们分出去以后,她反而生出了解脱的感觉。什么也不给就不给吧,也好断的干干净净,只要丈夫和儿女平平安安,离开这个吵闹的家,也不能饿死他们,她可以编草鞋卖。
现在住的是村里的破屋,等攒够了钱也能买下来。
想到此,蔡氏也劝:“他爹,要不就听月儿的吧。以后有钱了咱买下来。”
夫妻俩早就默认尽量不动姜月挣得钱,闺女拿命博来的,以后都是闺女的陪嫁。
姜月有些意外,她还想进一次深山,没时间给家里搭草棚,住进破屋只是过渡一下,以后是买地方盖新房还是搬到县城住,再和一家人商量,没想到自己娘这次竟倒想开了。
“爹,以后咱们还住村里吗?咱们要不要去县城安家,不种地了?”
“那能行?不种地咱们吃啥?”姜有善伺候了地半辈子,哪里离得开?
姜月心里:说得好像咱家还有地种似的。
她想怼回去,可是瞧着便宜爹的可怜模样,倒底忍了下来,以后打猎挣钱,买地给他爹种。这辈子怎么过也是赚的,她没有雄心壮志非得实现,所求不过家人平安,在哪里过不是过。
“等我再去打猎咱就买地盖房。”
“闺女,咋还去打猎?娘明天就割草编草鞋挣钱,咱不去打猎了,好不好。”蔡氏听着姜月的豪情壮语只觉得肝颤。
“娘,你一天能编几双草鞋?一双草鞋卖几文钱?”姜月无恶意,纯属好奇。
蔡氏掰着手指头算,“娘一天能编三双,一双草鞋能卖两文钱,一天就是六文钱,一个月就有一百八十文呢。”
“好好好。”姜月笑了,“娘这赚钱的速度可赶不上花。”
蔡氏眼角一红,“娘努力赚钱,绝不能让你再饿肚子。”
姜月最看不得蔡氏哭,忙安抚道:“娘,别哭啊,爹还需要你照顾呢。”
姜雪端了药过来,“娘,你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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