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丽,十四岁,根据马鲁杜克报告书所选出的最初的实验者,第一适格者,EVANGELION实验型零号机的专属驾驶员,过去的经历为空白,所有的信息都被删除了,”在一次实验事故之后的报告会上,赤木律子看着手里的关于第一适格者的身份信息的报告,眉头微微皱起。
“那之前的那次实验事故的原因是什么呢?跟这份报告里面缺失的那些信息有关系吗?”赤木律子旁边,伊吹玛亚疑惑的问道。
“那次实验事故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不过,我想跟这份报告里面缺失的这些信息大概是没关系的,”赤木律子扬了扬手里的关于绫波丽的报告,“那次事故你也有参与,所以具体信息我也不跟你重复了,根据我事后的分析,那次事故的主要原因是驾驶员精神上的不稳定。”
“精神上不稳定?绫波丽她也会这样吗?”伊吹玛亚这下子可就彻底不能理解了,毕竟在她的印象里,那个绫波丽可是无论什么情况都能面无表情、心平气和的通过的人啊,别的不说,就她每次帮赤木律子给绫波丽换药的时候,那场面,她这个旁观者看到了都觉得疼,可作为当事人,绫波丽却是一点表现都没有,也就是跟她说这个结论的是律子博士,要换了其他人,看她伊吹不把对方喷得狗血淋头!
“是啊,”赤木律子叹了口气,“我也没想到她的精神也会混乱到那种程度。”
“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伊吹问道。
“不知道,”赤木律子说道,“……难道,莫非她……”
“你是想到了什么了吗?”
“不,”赤木律子摇了摇头,但随后又陷入了深思,“不过,那应该是不可能的……”
……
距离之前在雾岛文具店的那次遭遇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期间碇真嗣不止一次的尝试着去找雾岛同学聊天,但不知道为什么,雾岛真名自从那次事故之后,就再也记不住碇真嗣这个人了,每一次见面,即使五分钟前才打的招呼,转眼间她也会把碇真嗣忘得一干二净,而这,也导致了碇真嗣这几天的持续的低气压。
不过葛城美里却以为碇真嗣是因为之前跟第四使徒的战斗所致,于是,就像是某个名人曾说过的“正确的应对恐惧的方法是去理智的,平静的,全神贯注的思考,直到这种恐惧变得不再陌生,直到它最后失去了令人恐惧的特征”一样,葛城打算带着真嗣去参观一下第四使徒的解剖现场,让真嗣从头到尾的好好认识一下他所要面对的这些敌人。
在指定的位置停好车,戴上白色安全头盔之后,葛城美里带着碇真嗣迈步走向建立在山脚下的那片设施。
前段时间战斗的森林已经被清理了出来,在平坦的山坡上,一个用白线画出来的代表初号机的巨大人型轮廓正躺在上面,而在最靠近山脚的那个人型轮廓的脚边,几辆运送着树木的大货车正晃悠悠的驶向一旁的道路。
“美里小姐,他们为什么要砍伐森林呢?难不成就只是为了方便画那些白线吗?”走在葛城美里的身后,碇真嗣看向远处的山坡,皱着眉头问道。
“理由当然不只是为了画那些白线了,”葛城美里看了看远方的那片施工现场,“不过,就目前来说,砍掉这些森林的主要原因就只是为了画这些白线。”
“可是,我们不是应该首先保护环境的吗?特别是在现在这种环境生态好不容易恢复起来的时候?”碇真嗣不解的问道。
听到碇真嗣的话,葛城美里转头看向他,神情变得意外的严肃:“真嗣,作为初号机的驾驶员,有件事情你需要记住,那就是,与人类的安危相比,像环境保护这些东西通通都可以甩到一边,没有任何事物的优先级可以凌驾于人类之上。”
“那如果两边都是人类呢?”碇真嗣问道。
“这个……”葛城美里一时有些为难,最终她只好用一个万能句子来回答碇真嗣的提问。
“在那种情况下,遵守你的本心即可。”
“本心么……”碇真嗣摸着自己心脏的位置,默默无言,他想到了被自己抹除的那条时间线里面成为了自己妻子的上京同学——我这算不算也是选择了用一个人的生命去拯救另一个人了呢?
偷偷瞥了一下跟在自己身后默默走着的碇真嗣,葛城美里偷偷地松了一口气,一边在心里腹诽道:“这小子今天是怎么了,平常也没见他这样担心这种形而上学的事情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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