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的莲蓬湖夜晚,是最清晰的、最美好的时刻。天空像是刷洗过一般,没有一丝云雾,蓝晶晶的,又高又远。一轮圆圆的月亮,从东边地平线上爬出来,如同一盏大灯笼,把个莲蓬湖周围的芦苇照得亮堂堂,把茅屋旁的柳树、屋脚下野菊花的影,投射到茅屋内,透过窗户,可见花花点点,悠悠荡荡。

桑疤瘌脸继续接着道:“再说:即是大头领死了也轮不到二哥,如果在兄弟们中间推荐大头领的话,肯定是三头领王麻子的,他的人气比二哥高。”

“人气高怕什么?”五头领杨毛驴子又出主意:“事在人为,五弟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二头领桑疤拉脸听了杨毛驴子一番话,心里着急了,瞪眼问:“二哥心里总觉得五弟的办法不扎实,要实际的,能够马上看到效果的,最好近几天能得到女子的办法,可知,二哥已经三十五六了,身边还没个女人。”

“嗷,二哥想得到女子啊!这个好吧,但是必须与大头领一起到手,”

“与大头领一起到手……”二头领桑疤拉脸听了杨毛驴子一番话,心中痒酥酥的,哪有这等好事,权利双收,他不相信杨毛驴子的话,即摇了摇头道:“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五头领杨毛驴子立即献策道:“今天晚上开始第一步,”

“今晚开始……”

二头领桑疤拉脸闻听所言,心中大喜,即向五头领杨毛驴子问:“从哪里开始?五弟只管办理,”

“第一步,抓紧时间让女子给大头领成亲,”杨毛驴子说的有板有眼。

“让女子给大头领成亲……”桑疤瘌脸不解,好像没明白意思。

“是啊!”杨毛驴子点了点头,胸有成竹的道:“成了亲才好实施第二步计划,”

桑疤瘌脸望着房外那一片芦苇,不只是提供了背景,也摇曳着情思,一片起伏的芦苇,其实就是心潮的激荡。青青的叶片是那样柔滑,可以随着手掌的安抚,但却不会改变原来的形状。一根小小的芦苇,竟然承担起了世界所能给予它的所有的负荷。尽管如此,桑疤瘌脸还是摇了摇头,有点不信。即道:“有板有眼的,还一步二步的,”

“咋啦!不信啊。”五头领杨毛驴子见桑疤瘌脸摇头,即阴险地讲道:“给大头领成亲为名,以取得大头领的信任。”

桑疤瘌脸纳闷了,“大头领成亲得到了女子,对二哥有什么好处?再说,这与信任不信任有什么关系?”

“让大头领亲口讲出,自己万一有个好歹,大头领的第一把交椅就是二哥的,”五头领杨毛驴子振振有词,分析着:“好比皇帝对后事处理,在众多皇子立下遗诏一样。”

“有理,”

二头领桑疤脸闻听所言,感到有理,“让大头领写个文书字据,立下遗嘱诏书,二哥未来是莲蓬湖的大头领,等大头领死后当即拿出遗诏宣读。”

“一定不错,”

五头领杨毛驴子继续献策,“可知,荷花对于荷叶来说,它们的美,只有在它们融为一体时,才能真正展现出来。荷花妩媚,荷叶清雅,让人觉得那么惬意自在。这样,二哥就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大头领的宝座,那女子顺理成章就成了二哥的压寨夫人……”

“不行,”

二头领桑疤瘌脸摇了摇头,他开始为此事着急起来,“万一大头领死不了怎么办?”

“哎呀,”

五头领杨毛驴子又出主意:“这有何难?实行第二步计划,那就悄悄地把大头领“咯哧”一刀杀掉……”

“这个计划虽好,可知杀掉大头领是危险的,”

二头领桑疤瘌脸虽然感到杨毛驴子的主意不错,却有些犹豫,“万一让兄弟们得知,二头领桑疤瘌脸抢班夺权,为了得到大头领的宝座不惜杀死了大头领,那就惨了。”

“唉,怎么会让兄弟们知道呢,”

阴险狡诈的五头领杨毛驴子再次出主意道,“办法还是有的,可以采取移花接木嫁祸于人的办法,嫁祸于三头领或四头领杀死的大头领,”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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