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陀依旧是那个佛陀,神尊依旧是那个神尊,就好像什么都没变,可好像又什么都变了。
对于刚才某人的主动,宇泽既是欣喜又是苦恼。
他岂能不知,刚才某人坐在他怀里,不过是想通过他去演算某样事物。
若是换成旁人,这么短的时间压根算不出什么,可若换成云箫来讲,那一切都能说得通了。
他虽不太喜欢推算什么天机,可是常识他也是有的。
宇泽他是佛修,他并没有头发,所以也不能通过头发来推算某些关于他的事情。
至于通过贴身之物来推算并非不可,只不过是云箫那里没有他的贴身之物罢了。
再者按着云箫的性子,要么不算,要么就要算的近乎于准确。
若卜卦算命要算的最准,那最好是以本人为卦,以自身去推演才为上上计。
虽是知道这一切的弯弯绕绕,可宇泽想得却是刚才他与她的亲密,间接性地完成了他想贴贴的终极夙愿。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云潇看着身旁某个傻乎乎的人,不由得轻声问道。
“在想你。”宇泽十分诚实的回答。
云箫:……她突然有些后悔刚才自己的推演,好像机缘巧合下打开了某人奇奇怪怪的属性。
云箫:“我这趟要去魔界,去不去?”
“啊?去魔界?好。”宇泽欣然应允,即使现在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去魔界,但是只要云箫提出,他便无条件的答应。
也许是宇泽回答的太干脆,云箫唇角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这才说道,“魔族正在举行宴会,去看看。”
“宴会?魔族不是三天两头都在举行宴会,这有什么好去的。”墨眸里划过片刻迷茫,宇泽是真不明白今日的宴会与庞日的有什么区别。
比起人族所谓的诗会还是赏花宴、妖界的狂欢夜、佛界的清谈法会、神界的升仙会、鬼族的鬼节,魔界宴会倒多的是花样与创新。
云箫“宫艳璃她成功飞升上神,那场宴会也算得上是接风洗尘宴。”
说着他很自然的牵起了宇泽的手,“走吧。”
宇泽很懵,但是还是很乖巧的跟着云簘后面走,虽然他觉得哪里怪怪的,但是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来。
云箫不着痕迹的看了宇泽一眼,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先前以宇泽为媒介,推演其今后的命运走向。
可她到底看到了什么?哪怕是现在她都缓不过神来。
他与她真的能走到那一步吗?
画面中的自己为何那般痛苦?通过宇泽的视角,她看到那个令自己陌生的自己,那个本命剑损毁道心破碎的自己。
那个黑发紫眸的紫袍人,那个一人一件纱穿整个天下的人,那个让法则神明接二连三陨落的人,为什么长得与她一模一样?
可内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那个造下无数杀孽的人就是她云箫。
可当她还想细细看去,却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弹了出来。
是天道吗?是他不想让自己看到吗?
可哪怕是这样,通过零碎的几个画面,她差不多也能拼出七七八八的大概,只不过是少了一些关键信息罢了。
神明纪元的结束与她云箫脱不了干系,或换种说法来说,神明纪元的结束是以她杀穿所有而谢幕。
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明明现在命运的轨迹早已偏离,不存在的人也存在于这个纪元,可为什么结果还是这样,反倒比之前九尾医仙说的更糟。
是的,这次结果比九尾医仙说的那个版本更加惨烈,死的人更多。
铁锈味溢满了口腔,这是过度推演天机的下场,云箫强压住口中这口淤血,深深的咽了下去,可身子却不受控制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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