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珙一身玄衣,手执长剑负在身后,他眉眼未动,静静感悟着心得。
练剑两刻钟,初上手的涩感早已在挥剑十数下后消散,剑入手身体的本能被唤醒,脑海里林珙原主的剑法走马观灯般一一掠过。
如印入骨髓般深刻,人与剑无比契合。
他弃了剑招,只从最基本的开始练习。
杀人,没有那么多招式。
如谢必安,以快著称。
那么速度便是谢必安最为重要的。
一翻练习下来,他的体力不够。
人力有穷,他的体力或许跟九品高手无差,只是他是卷王,他要的不是跟他们一样,他要的是一骑绝尘。
他要他们难以望项其背。
那便每日早晚跑上十公里。
速度,他也要。
林珙低下头,淡淡看了眼小腿,若是每日负重五十斤,负重跑步,练剑,速度必可提升。
他轻瞥了眼手臂,剑客必是被人夺了剑,手臂上除了负重,自然是要装点其他保险。
毒药是基操。
林珙抬起头,眉眼淡然,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大宗师对于毒药这些有没有抗力,这个要细细研究番。
嗯,要去学一门逃跑的功法。
像缩地成寸,瞬移,估计这个世界也没有。
他淡淡转身,施施然迈步向房内去。
只要自身的速度够快,进可拖死他们,退可逃生。
杀人,可不止实力,脑子也是不可或缺的。
幸运的是,那些主角的善良自大他是一点不沾。
“公子,属下二人幸不辱命!”
书房内,林珙倚靠在座椅上,他轻抚额头,闭着眼睛。
下首,桑榆二人跪在地上,一脸坚毅。
“公子,您要属下二人寻找的硫磺,青黛,夏天无,我二人已办妥。”
林珙微微睁开眼,他轻瞥了眼下首的眉眼相近的两人,点了点头。
“你等二人,一路辛苦。去库房领赏,这几日便不必公子身边伺候,好生休息。”
“谢公子,我等先行退下。”
他静静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硝石,硫磺,木炭,可制黑火药。
为了掩人耳目,以寻药一次次搜寻原料。
据他所知,龙座上的那位也在研究黑火药。
只是,这是范闲出使北齐回来后的事了。
早着呢。
林珙低声一笑,这般武器自然他手里也要握着。
范闲手上那把枪,他目光微闪,轻笑声。
范闲有什么理由对他动枪,杀人多不好,他这么热爱和平,自然是坐山观虎斗,黄雀在后。
他林珙,人人皆知他君子如玉,诗才惊世,忠君爱国。
“公子,宫里传来旨意,”
皇宫。
林珙掀起玄衣下摆,施施然下跪。
“林珙,见过陛下。”
庆帝嘴角含笑,目光微闪,看着下首背脊挺直的淡然少年。
观其言行,确是君子风骨。
“我听说昨夜你在流晶河出尽了风头,”
庆帝瞧着下首少年的眉眼,随意起了个话题。
林珙稍稍抬起头,他眉眼淡然,直直看着上首的陛下。
“臣谢陛下称赞。”
“你倒是不谦虚,”
庆帝轻轻一笑,打量着下方淡然不惊的眉眼。
“陛下,臣自请战庄大家,既有这般志气,自有同等的傲气。”
林珙目光灼灼,一身傲骨。
“今日唤你进宫,就为了此事,你与北齐庄墨寒之事需尽快落下。庆国有鉴察院为你传扬,你南庆诗仙之名已然敲定。北齐那李云睿会助你。”
“朕要你,在天下人面前与庄墨寒坐而论道,彻底坐实我南庆文坛大家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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