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那边,那边有虾。”许伊人指着安和许身后说。
安和许手忙脚乱地掬起一捧水,充满期待地打开后发现只有水,又泼到一边,不厌其烦地循环这个动作。
离上次被蚂蝗袭击至今已过了大半个月,安和许的伤好了个彻底,又生龙活虎起来,跟着许伊人像猴一样东窜西窜,闲不下来。要不怎么说人家两个关系好呢,玩不到一起的话见个面都会嫌烦的。
“我抓到了!”许伊人神秘兮兮地将一双手送到安和许面前,缓缓打开,是一条透明的小鱼,还没她的指甲长,它在她手里慌乱地游来游去。
砰!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落在她们周围,激起巨大的水花,溅了她俩一身。许伊人手一抖,小鱼因此逃了,重新入水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伊人气得破口大骂:“顾春山你有病啊!”不用看她也知道肇事者是谁。从前那个只会一味跟在她们屁股后面的小胖子长大了,现在一直和她们作对,老是搞恶作剧,让她们的好事泡汤。
此时的罪魁祸首正站在对岸笑得灿烂,一副诡计得逞的自满。他悠然地吹了个口哨:“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许伊人气得牙痒痒。
“你说他怎么变得这么讨厌。”她们空手而归的路上,许伊人吐槽道,“好不容易抓到的鱼就游了,真无语。”
安和许也感到有些可惜:“是啊,本来还可以养的,养大了还能吃,一举两得。”
“真该死。”许伊人气冲冲地立誓,“我和他势不两立!在这个村,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安和许乖乖听着,纳闷顾春山的反常。看来还真是“十八变”,连性格也变了,刺儿头似的,惹不起惹不起。
这次下河捉虾虽然一只也没捉到,但河水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也不算亏。小鱼小虾捉不住就算了,反正到她们手上有心养也养不活。这么想着,安和许又愉快了起来。
下午太阳毒辣,她一般都会在院子里的枣树下乘凉,等太阳下山了再跟着许伊人出去玩。许伊人在家待不住,一般都中途跑去外面晒,晚上了回来,吃完饭又带上安和许到处野。这也是她比安和许黑一个度的理由,她全然不顾,秉持着“开心至上”的原则没心没肺。
她说:“死了都一样一捧黄土,管他黑不黑呢。”
安和许反驳无效,由她去了。
“有人吗?”一个充满正气的少年声音传来,大概是在门口。
外婆出门买菜了,她说下午的菜便宜,外公扛着两个桶去田里干活了,表姐去捡板栗,问她要不要一起,被她拒绝了,她嫌太阳大。家里就她一个……
无奈之下,她只好去迎接这位不速之客。看到那板寸头,她撇撇嘴,收回那个对他声音“充满正气”的评价。刺儿头怎么来了?
他把两个满满当当的蛇皮袋子往前一送:“爷爷让我送来的。”
安和许看到袋子口的黑色波纹与绿色果皮,心下了然。
“谢谢。”
少年本打算放下就走,但看到安和许纤细的手臂,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肯定搬不动这两袋瓜,于是他一手一袋提着在客厅里找了个宽敞位置放下。
他穿着无袖的宽大篮球服,手臂上肌肉线条明显,青筋暴起,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
“谢谢。”在他经过她旁边时,她又说了一句。
少年突然停了脚步,盯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我叫什么?”
“顾春山。”安和许低头避开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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