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冬木市区里是不同于昨日的热闹。
人们结束了忙碌的一天,开始享受自己的夜生活。有青年人聚集在路边的餐馆边吃边讨论今天过得怎么样,也有神态疲惫的中年人快步走在路边想快点回家和家人吃上一顿热乎乎的晚饭。来来往往的人和周围灯火通明的建筑构成了生活百态。
位于深山的一栋别墅内,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橘发女子凭借台灯微弱的灯光,伏在书桌上沙沙地书写着什么。冬木市的热闹与这里没有一丝关联,这里有的只是寂静。
书写的沙沙声突然停下,女子拿起复古色的纸张仔细检查,娟秀的字迹在灯光的作用下投影在女子白皙的脸上。
确实没有一丝遗漏后,女子拿着纸张走向阳台,她刚打开玻璃门便有一阵风袭来,吹起了她耳边的发丝。
女子走到阳台的栏杆边向灯火阑珊的市区眺望去,她手中的纸张也在此时无端燃起,飘动的火焰照亮了她脸上的落寞。
她很喜欢站在这里眺望冬木,她想把冬木刻在记忆里,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自己活在现实世界,也只有这样她才能体会到自己是一条独立的生命。
“明明执着于书写的方式记录生活,可为什么到最后都要烧掉?”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靠在隔壁阳台的栏杆上问。
女子放开手中的纸张,注视着它在风中烧成灰烬才缓缓回道:“或许是想让自己有些不同吧。”
“…跟我说说帝行为什么还会来参加圣杯战争吧,据我所知他已经赢过一回了。”男人微微一顿,他没有接过话而是选择了转移话题,因为他没有资格去评价。
“不用麻烦莉姐,我亲自跟你说。”男人的耳麦里传出俊秀青年的声音。
男人笑了笑说:“也好”
吉尔莉默默回到房间里,她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做,帝行已经很累了,她不想他再继续操劳无关紧要的小事了。
“暗氏,把皇网收集的情报汇报给我。”她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说。
“皇网最新收集的情报如下…”
另一边帝行缓缓道出这次圣杯战争背后隐藏的故事。
一年前,观布子市,两仪府邸门口。
天空阴沉沉的,倾盆大雨浠沥沥地下着。
“不用送了,秋隆。”一袭黑衣的帝行对撑着伞送他的佣人说道。
“那您慢走。”清楚帝行性子的佣人没有再客套什么,目送帝行撑起黑伞的身影消失在雨中才关上门。
帝行走在石板铺成的小道上,雨滴打在黑伞上发出嘈杂的声响,石缝间的水洼随鞋子的踩踏而啪啪作响。
他稍撇过伞,顺着伞面看向灰蒙的天空。如今平淡的生活让他觉得乏味,从百年前产生的空虚感至今还如影随形,无论是魔术界还是世俗他都找不到填补这个缺口的东西。
真的会有他渴望的事物吗?帝行回想起少女信誓旦旦的模样,心底还是有些不信任。如果不是知道少女的真实身份,他甚至不会将信将疑,而是选择完全不信任。
忽然他若有所感的扭头望去,石路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石亭,而他的脚边恰好有一条通往石亭的小路,一切似乎都像在邀请他。
帝行没有一丝犹豫,迈开步伐沿着小路走进石亭。未知,对于现在的他而言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石亭内只有两张石凳和一张石桌,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刚沏好茶,桌上也恰好只有两个茶杯。
“请坐。”男子伸手示意,眼里带着温和的笑意。
帝行合好黑伞倚放在石柱边,眼见对方如此客气,他自然不会不识趣,不过天性淡漠的他也不会跟对方客套。
他刚在男子的对面坐下,男子便端来一杯热乎的茶水,到现在他才看到桌上有一页枯黄的纸。
还未等他细看,男子轻品了一口茶水发问:“娇艳的花一次次盛开又一次次凋谢,是生命的开端还是延续?”
帝行送往嘴边的动作一顿,他回道:“我未曾了解。”
男子又笑问:“当传说无从传颂,史诗无人歌咏,现今又将何去何从?”
“我未曾知晓。”帝行饮了一口茶水,若有所思。
“遗忘并非绝然,知晓是根之所在。”男子言罢,饮尽茶水,站起身撑开伞消失在雨中。
帝行目视男子离去,手中的茶杯飘荡出的雾气模糊了他深邃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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