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师姐是最厉害的”李折竹小声反驳道。
木清姝见李折竹突如其来的亲近,又惊又喜,但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这次自己受伤的缘故才会如此吧,心中顿时泛起了酸涩。忍不住说出这些日子里一句一直想说的话“阿竹,从前你与师姐最是亲密,自从病过一场之后对师姐生疏了许多”木清姝说了这句话也红了眼眶,病中的人难免敏感些。
李折竹知师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次问出口肯定是憋了许久,心中愧疚更多。她两只手紧紧握着木清姝的手放在自己脸颊旁贴着,眼神满是眷恋之色“对不起师姐,往日是我不好,阿竹知道错了…”说完已经是泣不成声,眼泪滑落下来,滴在了木清姝的手背。
手指一颤,木清姝轻轻抽出被李折竹握住的手,温柔地替她擦去眼泪“哭什么,师姐不怪你”说完露出了个温和的笑容。
听了这话李折竹哭得更凶了,抱住木清姝的腰,把头埋在她怀里…
日子又重新归于平静,李折竹在门派里每日和木清姝一起练功。李折竹发现自己的修为每日都有提升,而且十分迅速。前前后后李折竹也接了一些小的委派,有时除除山下的邪祟。
今日和木清姝刚从一个偏僻的小镇净化祟气准备回山门。途经灵山山脚下,见灵山派几名身穿丁香色弟子服的弟子正在围着一位小姑娘,那姑娘约莫只有十二三岁,也穿着灵山派的丁香色服饰。
“你既没资历也没能力,留在派中又有何用?”一位少年语气透露出不耐烦。
“我已经在学药修了”少女的脸有些苍白。
“灵山派缺你一个药修?何况等你学成还不知是何年何月,这可不留闲人”另外一个年纪与少女相仿的少年毫不客气说“如今你师父已故也无人收你,你不如快些离去”
少女倔强地站在原地,不见挪分毫。
“非要我们赶你才肯走?”
“柳问杉,你真是好大的脸面,还赖在这里做什么,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孩子”
“就是!这么多年了你被派中收留也该待够了吧?”
一人一句七嘴八舌地议论,一位少年走上去用力推搡了柳问杉一把,柳问杉毫无回手之力就这么跌倒在了地上。
眼看着几个人就要动起手来,木清姝刚要出手,就见一支羽箭飞了过来,射在了一名少年面前的地上。吓得他后退了两步,抬头看向箭被射出的方向“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多管闲事!”
对方提着弓,一身赫赤色衣衫,徐徐走来。也不管那群灵山派的弟子,伸出一只手放在柳问杉面前“姑娘,能起来吗?”
柳问杉脸上带着警惕之色看着面前的少年,有些犹豫,见那少年一直没有把手收回去的意思,才把手放在对方的手上。一股温热之意传来,柳问杉借助少年的力站了起来,过程中少年的另一只手还扶了她的手臂。
“多谢公子”柳问杉轻声细语道谢。
“臭小子我在问你话”灵山派那名弟子见对方无视他,显得气急败坏“你是神意派的?”
“正是”少年微微一笑,但眼神蕴藏的是冷漠之色。
灵山派的一名弟子附过来对为首的师兄小声说“师兄,看这打扮,像是神意派的褚焕章”
褚焕章在这半年里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只是听闻他年纪小天赋却高,连本派中的一些师兄师姐都打不过他。
“褚焕章?”为首的少年听了不屑一顾,啧了一声“管你是谁我照打不误”说完就一掌向褚焕章击去。
见状,褚焕章微微一个侧身便躲过了,立马伸出手打了对方胸膛一掌,这一掌收着力道。但那名弟子却控制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差点躺在地上,唇边溢出一丝血迹。
“听闻贵派门风清正,不想还会有尔等下作之人,欺负同门弟子,如此作为也好意思质问在下?”褚焕章轻轻拉开了柳问杉的衣袖,一截白嫩的手臂全布满了淤青,显得狰狞可怖,褚焕章见了心生不忍“姑娘若是无处可去,不如随在下回神意派”
“多谢公子美意,问杉不敢劳烦公子”柳问杉把袖子拉下来挡住那些伤痕,婉拒道。
“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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