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森宫懒洋洋地说着,单手悠然搭在方向盘上,食中两指上各戴一枚精致宽边扳指,一枚黄金扳指雕绘着云龙饕鬄纹路,一枚刻画繁复符纹的玻璃种翠绿色翡翠,将指骨衬显得格外修长有力。

另一只手里,摆弄把玩着一张沉厚小巧的古朴青铜卡牌。

阚关怡盛装坐在副驾驶位上,佩戴凤冠及全套奢华珠宝,尊贵宛如王后,手执一把小巧的金线蚕丝团扇,轻掩住柔软诱人的微笑朱唇,半露出了挺直的小巧鼻梁与含水双眸。

如墨的丝缎发丝垂顺在她白皙若脂的肩上,精绣的云袖中,露出了半截美轮美奂的小臂与一串叮当相撞的金玉手镯。

“二少出手向来可靠,我当然满意,只是不知道你是怎么说服后面那些厉害的家伙,跟着我们来的?”

她是说,后车里那位坐镇西岐总部的太乙境大叔,还有五位真仙境的老兄。

要说这位阚小姐开口想要排场,这支豪华车队的排场自然已经够足。

但车队里真正更有排面,更加具有重量级份量的,还得是那六位在博物城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赵森宫狡猾地笑了笑,正经说道:“我骗他们,说我爸请他们去看歌剧。”

阚关怡险些没被一口口水呛死:“什么?骗来的!

“他们又不是傻子,‘万舞’擂区里有没有见鬼的歌剧场还不知道吗?”

赵森宫一脸从容自若,悠然说道:“无所谓,就算穿了帮,他们也多少会给我个面子,怎么也不好意思当场甩袖走人。

“大不了还有我大哥金吒帮我挡枪,再不济还有我老妈挺我。”

说到这里,他一本正经地点头说道:“我祖母这回被气得肯定需要缓几天,不过就算不帮我说话,她老人家也断舍不得给我添油加醋。”

阚关怡无语地幽幽说道:“被偏爱的幸运家伙果然总是有恃无恐。”

“我有恃无恐?亲爱的小姐,您是否搞错了些什么?

“究竟是谁一个电话,我就必须武装到牙齿,立刻陷阵冲锋。”

赵森宫长长地慨叹说道:“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你了。”

阚关怡刚要有些感动。

却没料到,赵森宫继续慵懒地说道:“说句实话,阚关怡,要不是有一起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就算你脱光了跪在餐桌上求我都没有用。”

“哦抱歉,我忘了说,”他瞥了阚关怡一眼,水润的扳指随着手指轻轻叩动,坏笑说道,“餐桌上的妲己可以破例。”

阚关怡心里刚升出的一丝丝感动之情立刻云消雾散。

她单手抓住了车门,另一手提起裙裾,抬起一脚便飞踩了过去:

“要调戏就调戏你那群莺莺燕燕去,敢跟老娘不着调,想死了你!”

疾速奔驰的红色法拉利猛然一偏,险些翻滚了出去,又立刻惊险地拨正了方向,继续平稳向前驶去。

“疯婆娘!你是想和我同归于尽吗?”

赵森宫措不及防有些狼狈,同时准确一抬手,便牢牢捉住了阚关怡踢来的这只脚。

他瞥了一眼手里的这只香槟色的高跟鞋,咋舌说道:

“啧,这个女人穿着古装衣服,里面不穿同款软履,却穿着丝袜高跟鞋,看来今天晚上是誓要拿下纣王了?”

“闭嘴,关你屁事!”

阚关怡恼羞成怒,用比来时更快的速度抽回了腿。

赵森宫连连摇头:“这么凶的女人,我都开始有些同情纣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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