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搭建的简陋帐篷内。

莫尔浑身浴血站在阿贝尔身前,平时做多手术,见惯血腥的阿贝尔这时也觉得喉咙腥甜欲呕。

就在阿贝尔努力维持自身形象的时候。

莫尔大笑着开口道:

“真是好久没有打过这么痛快的架了,平时这些阴沟里的老鼠看见我们护盾兄弟会的旗子尿都吓出来了,根本就不可能靠近来”

“好了,接下来的才是正事,阿列克谢审出来了吗”

“都已经招供了,的确是您的……”

莫尔扭捏着不知道怎么回答,这种狗血的贵族争斗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的队伍里他绝对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

“继母吗?还真是那个毒妇!”

“对了,少爷您是怎么知道阿列克谢就是内奸的”

“昨天我让你在岔路口前分别两次要求我的两名侍从来问路线,我告诉阿列克谢往北,斯拉瓦是向西,实际上却向北,没想到这才一天就遇到了夜袭”

“那他们两人会不会都是奸细?”

“有可能,所以我才在向北行驶后便一直将斯拉瓦留在身边,不给他俩交流的时间”

看着莫尔还是一脸茫然的模样,阿贝尔只好耐心解释道:

“他们两人都有充分的时间来传递情报,但没有时间交流和改正情报错误,如果你是我的继母,收到两份路线不同的情报你会怎么想?”

“暴露了?”

“对,无论背后站着谁,收到两份不同的情报也能察觉到暴露了”

想到这里,阿贝尔抿嘴笑了笑,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说道:

“既然知道自己暴露了,那么咱们这个车队便有可能是个有毒的饵,在不知道咱们真实底牌的情况下,派再多人来都有可能是送死,那么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放弃”

莫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想了想:

“那个阿列克谢怎么办?”

“我讨厌背叛,无论以什么样的理由。记得收拾干净些”

听到吩咐,莫尔正要出去,旋即又想到了什么,嘴巴轻轻张了张,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走出了帐外。

莫尔的表现虽然只是一刹那,但大学时选修过微表情心理学的阿贝尔看的却是清清楚楚。

阿贝尔当然知道他想问什么。

那就是如果一直没有遇到敌袭是不是无法判断奸细,自己也无法判断出究竟是继母放弃还是刺客选错了道路。

当然也可以提前安排一名佣兵在另一条路等候,观察有无伏兵。

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

至于无法判断奸细两名侍从该如何处理,莫尔是个聪明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

就在阿贝尔畅想的时候,自己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这两天为了防止第二次被投毒,他只敢吃一些提前采摘好的浆果。

天知道自己是这两天是怎么过的吗?

想了想便吩咐斯拉瓦去准备一些吃食和麦酒,方便佣兵战斗结束后补充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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