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犹怜在房门口怯怯地敲了敲:“怎么了,前几日都还好好的,今日怎么…”

前几日,在余犹怜的感觉里,发信息她没有粗言相向,已是不错。

话没说完,李碧华开门了,余犹怜的叩门姿势,差点打到了李碧华,余犹怜忙收手,堆着笑脸道:“想吃什么,我来做,也或者…”

“不吃”说着,李碧华“砰”地一声,关上了大门,她出门了。

“你——”余犹怜自言自语着:“这孩子,去哪也不说下,没大没小的。”

其实之前余犹怜来,或者说,不管啥时来,李碧华都没有亲热过,只是像同事般的冷淡,只是今日更加的冷,这种冷让余犹怜心里不大舒服,不过她也习惯了。

正如大半人生的“做.鸡”生涯,她已经习惯他人的冷言冷语,包括恶语相向,甚至那些白嫖的,以及倒偷钱包的。

她已经看过太多,听过太多的人和事,已经习惯,也对这些情绪和行为免疫了,没有感觉,如同喝水吃饭的平常。

余犹怜沉默会,便高高兴兴地准备菜饭了。

而李碧华在外面暴走会后,走走停停,好几次侧目,确定没有人跟踪前来,没有,一次也没有,但是她总是好像等待着什么,又害怕着发生什么,她不停回望,期盼又害怕的反复。

至于那是什么,她也说不清。

好久后,她终于找一角落台阶,埋头哭了起来。

迟来太久的母爱,如同饿得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人,忽然看到了好多吃的束手无措,只剩下满满的怀疑,怀疑吃的有毒。

怀疑别有用心,怀疑是不是另有所图。

她不知道是想相信什么,还是怕相信后的失去,从而不敢相信也不敢指望。

李碧华反复问着“她来干什么,来干什么?”

一切没有答案。

她却好像一直在找答案,脱口而出的“妈”,让她意识到自己内心的渴望,也让她憎恨自己的不争气,以及以为的放下,只是“以为”而已。

有时也隐隐担心着什么,怕余犹怜的到来而有的变故,特别是感情,特别是如果习惯余犹怜的存在,而她又转身离去,那么她自己又该如何再面对,一如既往的孤独的生活?

迟到将近十七年的母爱,还可以称“母爱”吗?

其实余犹怜也想过从良,甚至“洗手不干”好多年,但是后来还是因为各种原因,主要习惯了高消费,不想克制自己。

以前为了爱,她可以克制自己的购买欲,而现在…

只是偶尔被人骂的几句伤自尊的话,早在金钱上一文不值。

余犹怜做完吃的,心中酝酿如何和李碧华对话,让她吃饭。

等待太久,一直到菜冰凉,李碧华也没回信,也没出现。

余犹怜望着钟发呆,也不经想起刚刚的男孩,他和李碧华什么关系,为什么来这里?

而她应该做点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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