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摇了摇头,沉声说道:“这事情太大了,我也不知道,所以这不来找您商量了吗?”

季翰东刚想点头,突然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狐疑的看着易中海,冷声说道:“这事他们应该做的很秘密才对,您是怎么轻易发现的?”

“您不用怀疑,抗战的时候我和老刘、老贾都在石景山钢铁厂干活,因为技术好在东倭鬼子投降后被赵副厂长挖到了娄家的铁工厂干活,现在每年年底都能拿到一点分红,在赵副厂长眼里,我们和他是一伙的,有一些秘密的活都安排我们去干。”易中海苦笑着解释道。

“是吗?那这么说这件事是赵副厂长指使的?”季翰东点了点头,反问道。

“不好说,有可能也是娄老板的意思?”易中海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不可能吧,娄老板怎么可能做这种自毁根基的事情?一旦查实了,他这厂子搞不好都开不下去了。”季翰东直接反驳道。

“呵呵,那是您不了解娄老板,我敢肯定这事他知道,或者说本身就是他暗示的。”易中海嘲讽的一笑,斩钉截铁的说道。

“哦?这怎么说?”季翰东坐直了身子,竖耳倾听。

“我先和您讲讲他这家厂子是怎么来的您就知道了。这家厂子最早是38年一个叫浅野的东倭人建立的用来生产军马掌的铁工厂,鬼子投降后,常该死的接收人员直接把它拍卖了,娄老板买了下来,就改成了现在的名字。”易中海停顿了一下,端起茶杯喝了口水。

“后来呢?”季翰东暗道果然如此,娄振廷再有实力和手腕也不可能在东倭人的眼皮底下经营钢铁厂。

“然后他就用自己雄厚的本钱从那些接收大员手中便宜购买到了大量的物资和机器,比如一次性从石景山钢铁厂买到了5万根小铁轨和10多台小机器,从西山的那些煤矿中买到了发电机3台,铜电线60多盘,大概有3万多斤,还有七分到一寸的钢丝绳两千多米,为了方便运输,他只花了五十多条金子就买到了两辆10轮大卡车,另一方面他还让赵副厂长从各个敌伪产业中高薪挖技术好的工人,他的铁工厂就是这样吹气球一样发展起来的。”

“我的乖乖,厉害啊!只是这些详细的资料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里的很多东西都是赵副厂长领着我们去搬运的,还有很多事情我也不清楚。”

“明白了,只是他哪来这么多钱?”

“听赵副厂长说娄老板的继母是独(德)国人,凭借这层关系他一直在西山开煤矿,那个地方地形复杂,各个势力都在那里出没,东倭人想尽各种办法也没整垮他,东倭投降前夕,他又秘密囤积了大量的煤炭,后来的事情您都能猜到了,他就这样一下子发了大财。”

“原来如此,厉害厉害!”季翰东佩服的五体投地,暗忖娄振廷估计就是这个时候和组织搭上关系的。

“所以他会暗示赵副厂长干这种事情一点都不奇怪,一旦真被查出来了,他直接一推六二五推到赵副厂长身上就行了,他屁事都没有。”易中海继续兜售他的观点。

“嗯,等等,赵副厂长和您的关系很好吗?”季翰东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紧紧地盯着易中海。

“还不错,娄老板开煤矿的事情就是他私底下告诉我的,怎么了?”易中海突然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实话道。

“哈哈,这就对了,我估计您今天下午应该很顺利的拿到了这根道钉吧?”季翰东大笑,拿起手中的道钉来回摇晃了两下。

“嗯……让我仔细想想,好像是哦,我们每天出车间都会搜身,今天搜我的人好像只是走个过场,您说这是为什么?”易中海闭目沉思了一会儿,睁开眼睛讶然道。

“呵呵,我猜赵副厂长并不想背这个黑锅,因为这种行为一旦被查实了,轻则坐牢,重则杀头,他获取的利益并不大,所以用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季翰东自信的一笑,沉声说道。

“您的意思是说他是故意让我知道的,让我想个办法把这件事情捅出去?”易中海的反应很快。

“不对,他是让您想个办法推迟交货,现在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因为原材料不够,只要推迟几天,他就有办法了。要是您真把事情捅出去了,他不就死翘翘了。”季翰东笑着摇头。

“明白了,还是您的脑瓜子好使啊,我压根儿就想不到这一层。”易中海一下子恍然大悟,旋即比划了一个大拇哥。

“我也松了一口气啊,要这事真是潜伏的特务故意干的,那才叫糟糕呢。”

“是啊,那咱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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