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宫中,高滔神色不定,唤道,“梁惟简。”
昨日的垂拱殿上,她最终只能表态,“劳三位相公悉心教导陛下,便依章相公所言言,一年之后再说。”
朝中紧要位置都被变法派占据,尤其章惇,现在朝中无人可制衡,废除新法,谈何说法。
“娘娘,小的在。”
梁惟简不知道从哪突然出来,站在了高滔滔身后。
高滔滔视若无睹,说道,“送往洛阳的书信盯着点,那几位相公一入京便来报我。”
梁惟简整个人都好像隐在了黑暗中,声音飘忽不定。
“娘娘莫急,洛阳距东京不过三四百里,想来这几日便会有消息。那几位相公德高望重,朝中威望岂是章惇蔡确之流可比,娘娘大可放心。”
高滔滔叹了一口气,“希望如此吧。”
再说赵煦这里,他本来只是想表下孝心,装装可怜,希望章惇三人能来教导他。高滔滔同意最好,不同意的话也尽量能让章惇和蔡确在朝中多待一段时间。
毕竟若是按历史上来,等司马光执政后,便废除所有新法,贬谪所有变法派到地方。他就是想培养班底怕是也找不到几个合适的人。
没想到大殿上一出接一出,章惇竟然晋升先天,他也就顺水推舟,提出了服丧一年,本着讨价还价的原则,让章惇三人为帝师或者他服丧一年后亲政两件事,总要让高滔滔答应一件。
最后结果还是不错的,虽说有个一年之期,但有一年时间,也足够他做一些布置了。
赵煦第二天也没去上朝了,也不能太过分,按礼法来,还是辍朝几天,等他们三请视朝再说。
“参见陛下。”
日朝结束后,章惇三人联袂来了赵煦现在的寝宫勤政殿。
赵煦对着旁边婀娜身姿的身影吩咐道,“婉儿,给三位相公看茶落座,上些点心。”
“喏。”
“官家,臣等三人商议过,每日退朝之后,分别由一人轮流为官家讲学,不知可否?”
章惇第一个开口道,他现在已经以门下侍郎的身份成了事实上的宰相,蔡确心里不愿意也没办法,谁让他不是先天大学士。
“便依章相公所言。”
赵煦没什么不可的,他不是十岁的那个赵煦,但是做大宋的皇帝,记忆中的那点东西可不够,古代皇帝、士子该学的他都要学。
“官家,吾等总有力有未逮之时,臣觉得,要不提拨几人来辅助我等,担任侍讲、说书。”
蔡确这句话倒是给赵煦提了个醒,眼前的这个人身居相位,位高权重,很多事做来都不方便,而且年纪也都太大,他身边需要培养几个年轻一点的心腹。
答应道,“不知三位相公,可有人推荐?”
这时,赵煦突然想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不知道现在在不在东京。
询问道,“三位相公,元丰五年的殿试状元,举进士第一不知是何人?”
“元丰五年的状元?”
“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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