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奶奶的去世已经让我痛苦万分,如今却又梦见小时候的事,让我更加陷入痛苦。

记忆中的那一天,我即将被领养离开孤儿院。我心中充满了不舍,尤其是对阿羽哥哥的依恋。我紧紧缠着他,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哽咽地哀求:“阿羽哥哥,你跟院长爸爸说一下,我不想离开。”

然而,他却变得冷漠而陌生,狠狠地将我推倒在地,背对着我,声音冷冽:“你都要去有钱人家享福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我们又不是亲兄妹,你哭成这样至于吗?你赶紧走吧,其实我早就烦你了,天天跟个跟屁虫一样。”

当天晚上我发高烧,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院长的尸体躺在房间,而阿羽哥哥拿着水果刀。

第二天,他主动跟警察说,人是他自卫失手杀死的,因为他发现院长人面兽心,竟然趁着我昏迷中,意图对我进行猥亵。

我昏睡中,什么都不知道。

阿羽哥哥说,其实孤儿院很多女孩子已经被他猥亵了。

可是,孤儿院那些女生都否定,大家都说院长是个好人,从来没有做这种事情。

院长是一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质宽厚,性格和蔼。他平易近人,无论与谁交往都亲切自然,脸上总是挂着温暖而和善的笑容。

孤儿院里的每一个孤儿都深深地爱戴他,他们亲切地称他为“院长爸爸”,仿佛他真的是他们心中的父亲一般。

没有人站出来为阿羽哥哥辩护。当他被警察带走的那一刻,他转头望向我,轻声问道:“你信我吗?”

我哭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他冲我一笑,笑容干净明朗:“记得来接我出来哦。”

阿羽哥哥那年正值青涩的十五岁,由于未及十六岁的法定年龄,他的罪行得以从轻发落。

他踏入了少年犯管教所的大门,需要接受三年的管教,这三年间,他被剥夺了与外界的联系,任何人的探望都被严格禁止。

我满心期待地等待着阿羽哥哥出狱的那一天,然而命运却对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当我匆匆赶到的时候,却只得到了一个冰冷而残酷的消息——阿羽哥哥已经在少管所中离世,他的遗体被火化,骨灰也被他的亲生父母带走。

那一刻,我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心中的世界瞬间崩塌。

我无力地瘫坐在地上,无法相信这个残酷的现实。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病倒了,整个人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只有奶奶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如今,奶奶也离开了……

我捂着嘴,痛哭了起来。

堂屋的严谵估计是察觉到了,走进房间,几大步上前搂住我:“不哭,有我在。”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了,他接听了电话,因为这里属于山村,信号特别差,他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接着就是没信号,自动挂断了。

这几天其实挺感激他的,我说:“你集团事那么多,你回去吧。”

他说:“那你呢?跟我一起回去吧,奶奶的后事已经弄好了,你也在这里呆了三天了。”

我很想一个人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不过我也得回乔家找他们算账,同时拿回奶奶的一些遗物,我便同意跟他一块儿回去。

回去的时候,严谵挽起袖子,把奶奶的屋子里里外外全部打扫干净,临走的时候,我又去了奶奶的坟墓前,给她烧香,给她磕头,然后跟着严谵回到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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