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大地上,难民夫妻牵着小女孩的手,来到唐德面前道别。他们交还了唐德的大氅,那件大氅被精心打理过,唐德接过它,又递给他们一件绣有纹章的毛毯,毛毯上的图案是一朵如同蛇身的金色花朵。
“记住了,那是一个旗帜是红色,上面是一朵金色的花朵,就如同这张毛毯上的一样。我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唐德注视着一家三口渐行渐远,他们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如此渺小。
“我们也该出发了。”唐德轻声说道。
他们骑马前行,路程虽需两天,但相比步行,速度要快上许多。太阳西斜,唐德登上一座山丘,极目远眺,那座名为鸢尾的小镇映入眼帘。它坐落在河畔,被山丘环绕,石墙整齐有序,中心是一座宏伟的两层府邸。唐德仿佛能看到街道上的商铺和行人,虽不如前世的小镇那般繁华,但也充满了生机与活力。与城外的难民营相比,这里宛如两个世界。
那是一片由破旧篱笆和临时搭建的帐篷组成的难民营,无数来自各地的逃难者汇聚于此,等待着镇子每日的救济。当唐德他们走近这个营地,眼前的景象令人窒息。
帐篷内挤满了无家可归的人们,他们衣衫褴褛,面容憔悴,如同一群被遗弃的幽魂。整个营地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粪便随处可见。
营地中的人们,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生命之光已在他们眼中熄灭。有的人漫无目的地游荡着,仿佛失去了灵魂;有的人静静地坐在一旁,默默承受着苦难的折磨;而有的人则在疯狂地闯进别人的帐篷,在呼喊与哀求中,咒骂着带走一切可以利用的物资。
唐德等人骑着马,徐行其间,而在他们前方,几名身材魁梧的壮汉,正在拉扯着一名声嘶力竭呼喊的女人。女人拼命想护住身下的女孩,旁边还躺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啪!”
唐德靠近时,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一鞭子抽在一个壮汉身上,打得他“哇!”的一声惊叫起来。回过头来的壮汉,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其他正在撕扯女人的壮汉也都停下了动作。
这些人的面相和体格,与其他难民迥然不同。他们个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身上大多穿着用兽皮缝制的皮衣,头发和胡子用皮筋扎成各式的小辫子。此时,他们都面色冷峻地盯着唐德,透出一股凛冽的寒气。唐德从他们身上嗅到了一缕冰冷的气息。
“你们挡住我的路了。”唐德话音未落,又是几鞭子狠狠地抽在挡在他前面的壮汉身上,将其抽到一旁。挨了鞭子的壮汉怒目而视,但不敢轻举妄动。
艾微跳下马来,将那个女人和孩子拉到身后,几个壮汉想要上前阻拦,却都被唐德的鞭子给抽了回去。
这时,一个声音响起,喝退了几个蠢蠢欲动的壮汉。唐德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他前的男人,男人身高近两米,犹如一座铁塔,背后背着一柄巨斧。
奥维持一边打量着端坐马背的唐德,一边在心里暗暗思忖。唐德的衣着、座下的马匹以及随从衣服下露出的铁甲,无一不在彰显着他身份的尊贵与不凡。
“我们是从北方来的青石部落,我想我们并未得罪过阁下。”奥维特看着唐德,语气诚恳地说道。
“不,他只是挡住了我的去路,而且我非常不喜欢他看我的眼神。留下他的一只眼睛,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唐德随意地指着一个正对他怒目而视的壮汉,将贵族的傲慢展现得淋漓尽致。
奥维特气得牙都快咬碎了,拳头紧握,却拼命控制着自己不表现出来。他心里很清楚,眼前之人的身份肯定不一般。如果现在惹上了他,自己和部落在此地将无法立足,而且他们之后的计划也会全盘皆输。
一咬牙,奥维特抽出随身的小匕首,狠狠地往自己大腿上扎了两刀,强忍着剧痛,咬着牙对唐德说道:“我们的眼睛还需要用来侍奉神明,这两刀就当作我们向阁下认错了。”
哼!到时一定让你们这些傲慢的狗东西付出代价。奥维特在心中恶狠狠的想道。
“我们走!”他不等唐德再说话,一挥手下令,带着手下人迅速离开。
“哼!”唐德轻哼一声,一甩马鞭,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没有再出言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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