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娅芝说完,便走进竹屋去了。赵予忻脱去外衣,穿着里衣慢慢向瀑布下走去。瀑布看着不大,可走到下面,水流大的赵予忻低头睁不开眼睛。
巨大的水流下,赵予忻连站立都是一个问题,更别说练习剑法。
半响后,赵予忻才好像适应了瀑布之下的水流,堪堪站住。
又过了好几分钟,赵予忻才紧闭着眼举起了剑,脑海里重复着黄娅芝的动作。刺,回,转,跳,但赵予忻一个都没做出来,她被水冲到河里了。
赵予忻爬起来重试,又一次被水流卷了下去。
正好脚踢到一块石头上,赵予忻疼的裂开了嘴,缓了缓又继续爬了起了。刺,回,转,跳……赵予忻又失败了。这次她有了经验,翻身用剑撑了一会,但水流太大,她还是掉了下去。
赵予忻又爬起来,又跌下去。又爬上来,又跌下去。
一旁的杜若看不下去了,转身看向绣花的黄娅芝。
“师父,这样会不会对她太残忍了?”
黄娅芝绣花的手停下,又继续绣下去:“有什么残忍的?你没这样练过?”
“可我那时已在师父门下习剑三年。”
“这丫头天赋极高。赵家以前必定是不肯对她下狠手,导致现在剑术不错力气不够的大忌。我这样是为了她好。”
杜若看了一眼又摔倒的赵予忻:“一个时辰练完。她怕是走都走不动了。”
“走不动了再想办法。”黄娅芝低头继续绣花。
杜若担忧的看向赵予忻。
赵予忻拜师的第一天就这么结束了,她最后甚至不能完美的做出一个动作。除了一身伤,她什么收获也没有。
第二天,第三天……赵予忻一连这样练了一个月,还是没将黄娅芝教的剑法练出来,甚至有时没法正常地站立。
赵予忻又气又恼,连着好几天都无精打采。
吃饭时,赵予忻扒拉着米饭没有胃口,一块鱼肉被夹进了碗里。
赵予忻抬头,黄娅芝依旧不苟言笑:“怎么了:”
“怎么了?予忻,你怎么无精打采?”坐在对面的杜若关切的询问。
闻言,赵予忻眨巴眨巴眼睛,心里的委屈慢慢:“师姐,我好笨啊,练了这么久,我站都站不起来。”
杜若安慰了几句,赵予忻却抑制不住地大哭起来,黄娅芝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半夜,赵予忻又一次练完剑法回房间时,杜若已经等了她很久了。
赵予忻吸了吸鼻子:“师姐,你怎么来了?”
“师父给你绣了个荷包,你过来看看。”杜若招招手。
赵予忻走了过去,接过杜若手里的荷包,是赵予忻第一次看见黄娅芝时,黄娅芝就在绣的东西。
“原来是师父绣给我的啊。”赵予忻笑笑,看了看并不工整的走线和略显粗糙的图案,“我喜欢。”
“喜欢就好。”杜若又走到桌前,“师父看你晚上没吃饭,又让小厨房给你熬了汤。”
赵予忻心里一阵感动,又吸了吸鼻子。她原以为黄娅芝是不喜欢她的,没想到师父还是记挂着自己的。
“对了,予忻,练功的事不用这么着急,大家都是一步一步的走过来的。师姐以前比你还差劲。”
赵予忻点点头,鼻头一酸,心理暗暗决定一定要努力。
第二日,赵予忻早早就来了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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