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可惜,她可是个漂亮丫头。”年年说时,斜睨着谢萑,仿佛把谢萑由内而外看了一遍,“和你一样。”
谢萑的手止不住颤抖着,卧坐在床榻上的年年隔着一层轻轻的纱幔自是看不太清,但她能想到。
“但她做错了事情,陛下的处罚是理所应当的。”谢萑深吸一口气道。
本身谢萑心态很好的,但整个寝殿只有她们二人,年年的穿着一身白色寝衣,散乱着头发,隔着纱幔,话也阴阳怪气的。就仿佛纱幔之后不是公主,而是春云!
年年舒活了一下筋骨,果真如此,果然是她!明明只有自己和父皇知道春云被处死的事,对外只宣称的是春云归家嫁人。况对外也未声张被处死凶手的名字。
“殿下,奴婢做好了。”谢萑再次递过去,跪在一旁。
年年贴近闻了闻,皱了皱眉“你放了栀子?”
“对…”谢萑紧张道,“听闻公主犹爱栀子花,”
栀子闻时间久会引发哮喘,年年偶尔也会有呼吸不通畅的时候,只有宫里朱太医才知。所以尽管年年喜爱也从未过度栽种取用,年年低头审视着谢萑。
谢萑刚想解释什么,年年却说,“很好,我很喜欢。”
谢萑心中嗤笑,果然是个草包公主,有这么多香料资源还不都是鬼玩儿。
“只是,缺了一味夹竹桃。”年年悠悠道。
谢萑仿若遭到霹雳,脸上血色全无。她好像已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惨笑起来,“你大费周折地,至于吗?你父亲冤死过多少人你知道吗?”
“我父皇怎样你管不着,春云是无辜的!”年年道。
谢萑笑得更厉害了,她捂着肚子,“香是我放的,春云又不是我害的!真正想杀春云的是宠你爱你的父亲,想要诬陷你的也是他!”
年年知道父皇想逼她去和亲,但她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杀掉春云,还要春云作证……太混乱了,她理不清,不想理清。
“怎么,还迷糊着呢?你,父皇!为了诬陷你不惜找个宫女做人证,给宫女一笔钱安置家人,谁知临场反悔。无辜的又能怎样,留下春云找你倾诉你父皇的恶行啊!”谢萑停止狂笑,看着年年泛白的脸色道,“没什么事,奴婢先离开了。”
年年此刻心如刀割,明明早已知晓父皇并非所想象的那般,可为何事实铺开在面前还会这么痛。“让你走了吗?”年年道,一双漆黑的双眸对上谢萑的慌张。
年年从一旁扯出一根不长的马鞭抽了上去,她虽然面色发狠,劲儿却不大,“这是给你换香的教训!本公主可不是好惹的,幸好母后并无大碍,不然定让你碎尸万段!希望你日后直至出宫都能好自为之。”随后,年年便让她滚了出去。年年吼完人,发了脾气,手冷了下来,不停地颤抖。她靠在床边缓缓坐下,牙齿还不停打颤,她忍不住啜泣发抖,她觉得心中很无助。为什么偏偏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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