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醉得有些严重。

陈望一路搀扶,将他送回宿舍。

路上,张齐吐了好几次,陈望担心他出事,就留在他的宿舍照看他。

很窄的单人床,张齐呼噜声震天。

吵得坐在一旁木椅子、靠着书桌上准备眯觉的陈望,根本睡不着。

一整夜,陈望都在迷迷糊糊中度过的。

浅层次的睡眠让他浑浑噩噩。

一时间梦见和董萱结婚了,缔造了物流帝国;

一时间又梦见剑走偏锋,触及了某些底线,被抓了进去。

天色渐渐变亮。

突然,张齐略带歉意的声音吵醒了他。

“昨天喝太多,失态了。还辛苦你照顾我一宿。你去我床上睡会吧。”

陈望有些迷糊,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打着哈欠看了眼手表。

“你醒了?才六点呢,你不多睡会,酒醒了吧?”

“呵呵,好歹是茅酒嘛。喝了还真不上头,你去睡吧。我洗把脸上班去了,厂里若没什么要紧事,你就多休息会。我帮你打电话去吴厂长那里请假。”

“你记得答应我的事,今天下午和我去我家玩哦。别忘了,我先睡了,中午吃饭不用管我。下午六点县大院门口见。”

陈望也没推脱,翻咕噜就爬上床睡觉去了。

经过这一次并肩喝酒、还被陈望照顾了一夜。

张齐对陈望的观感又好上了几分,他觉得两人已经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了。

这一觉,陈望直睡得天昏地暗,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晌午时分。

上街花了一块二角钱吃了碗鹅肉粉,回到酒厂办公室的时候已接近下午四点。

随便处理了下周要开的会议方案,他又准备翘班了。

酒厂办公室的生活就是那么无趣,混日子尚可,真想干事业简直看不到希望。

所有的条条框框都被锁死了,他在想,上一世或许酒厂倒闭,并不仅仅是吴大志的原因。

按照约定,不到六点,他就提前来到县大院等候张齐。

一台军绿色的吉普车从外面缓缓地开到大院门口。

陈望一看车牌,就知道是县里老大的座驾,这时代的车牌太具辨识性。

传达室的保安见到来车,屁颠屁颠的就跑过来准备开门。

这时,车门打开了。

董修文从后排走了下来,接着下来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高个子男人。

那男人一脸沧桑,头发有些斑白。

“秦书记,这就是酒厂的陈望。小陈,还不过来见过秦书记。”

一听这话,陈望眼睛瞬间亮了,满脸恭敬地走上前去。

面对尊者,他不敢不懂规矩地主动伸手去握手。

秦长宪微微一笑,伸出手和陈望握了一下。

这秦书记的手很有力、也很温暖,这紧紧的一握,似乎给陈望传达了一个鼓励的信号。

“小陈。你的请示董县已经交给我看过了,包括你的想法他也转达给我听了。我认为这事可行,下周就准备上会研究。但是......”

听见秦长宪说出但是二字,陈望心中一紧,生怕出什么变故。

“但是,你能给我保证你每期都能如期的缴纳租金么?还有,你能保证借用去的员工的工资发放么?你能保证运输企业营业税等税收吗?”

一连几问,陈望现在根本无法保证,但他没有气馁,脸色变得坦然。

他微微一笑:“秦书记,您说的这些,我目前都不敢保证,但是我相信我国的运输行业在未来一二十年内会高速发展,不然我也不敢随便踏足这个行业。书记您问出这些问题,其实你心里早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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