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都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在家里,黑天鹅跑了那也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我笑笑说:“没事了,它走了就走了吧,它可能去别处了。”
正打算出去找天鹅的闷油瓶似乎听到了我说的话,突然就回过头看着我,清冷的眼神中没有透露什么信息,但我知道我这话好像说的不对了。
只一眼就让我不安起来。
“小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然后闷油瓶就出去了,他去了一个多小时。
我也在廊檐下站了一个小时,大白鹅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的边上,一直用它的嘴咬我,拽我裤子。
胖子实在看不下去说了句:“你动一下吧,生根了都,还有你裤子穿稳了没有,别让它给你拽掉了,那就好看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说:“胖子,我刚才说错了吗?”
“你没错啊,你怎么会错,黑天鹅是你死乞白赖的勾引回来的,现在又说它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可不可以理解成,小哥也是爱留就留下,不留可以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我听着就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说咱俩就像那两只鸭子吗?现在鸭子还没死呢,你就不打算挽留一下天鹅了,你到底在怕什么?”
他越说越起劲,接着说:“你就不能像胖爷我一样,活的洒脱点吗?”
我要是能,我会不想吗?
“我……”我有点不知所措了。
“行行行,你别说话,你的药我给你熬好,倒在碗里凉着了,记得吃。”
说着胖子就出门去了,也不知道是去干嘛?刚才我发呆的时候他一直在跟谁聊天。
随后闷油瓶就回来了,他还是把黑天鹅找回来了。
我以为我这次很难圆回来了,但他回来之后似乎和以往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男人之间,哪有那么多事,一个眼神就烟消云散了。
我吃了药去了一趟稻田,已经是傍晚了,现在的稻田十分的美,一天中,每一个时间都有不同的风景。
我辛苦这么久,满足的同时,又感觉错过了很多。
稻田的第一次除草剂算是失败的,因为有烧苗出现,我就大量换水,结果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我住院的一个星期,杂草疯狂生长,有的稗子都比稻谷还高了。
我脱了鞋子就下水去拔杂草,能拔一棵少一棵,天天拔,总有拔完了的时候。
我弯腰在田里拔了半天草,一抬头,发现离我不远处也有一个人在弯腰在拔草。
我心里一颤,随即发现那是小哥。
他拔草就比我轻松的多,不像我,把握不好就要一个倒仰。
他对自己力量的把控十分随心所欲,又恰到好处,不会浪费一点。
我把杂草扔在田里,一脚将它深深地踩进泥里,这样既不用搬这些杂草出去扔掉,这些草腐烂之后还能做肥料。
这是村里一个大妈教我的,她们有时路过会和我说话,把她们的经验分享给我。
这种互相分享经验的过程,它在成为过去之后,也是美好的。
我朝着闷油瓶走过去,看到他也是这么做的,我就问:“小哥,这是谁教你的?”
闷油瓶回头,他看了看我说:“我刚才看你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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