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就心里唧唧歪歪一下,落无双老大不小了也明白这老头的考虑,也是,送佛送到西,眼下这三人也不能说是完全安全了,“行吧,我送你们进城。”

“哎,好的。”老头喜出望外,精神气都好了一圈。

“爷爷。”

话语刚落,小孩稚嫩的声音突起,听起来就很虚弱,看上去还有点难受。

“小刚,你怎么了?”

“爷爷,我头疼!”

老头一个惊讶,刚刚那点喜悦马上被担忧焦虑覆盖,他摸孩子的脑袋,下意识的跺脚,“这...这怎么发热了呢!”

小孩子被吓到发烧是平常事,落无双缓言安排,“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找个地方让他好生休息,明早再动身吧。”

到底是心有不忍,落无双手在腰包蛄蛹了一番,然后随手摸了摸小孩子的脑门,状似无意,其实是把手指上的液体抹了上去。

腹诽,‘这长生露虽说是圣品,可不知道对这发烧有没有助益,若不行那也没法子了,自己灵植学得一塌糊涂,更不要说人族的草药学..’

“好,谢谢恩公体谅,谢谢恩公!”

途经树林,落无双从一棵树下抱起还在昏睡的女人,指了指前方,“我记得不远处有一个空着的小屋,不如我们去那边。”

“好...好好。”

路上那老头眼睛四处看,等看到一株小草,他眉头才有点松意,“这草药能散些热,孩子可怜,哎...家门不幸,这么小陪着我们一起吃这个苦。”

老太太怜惜的把孙子抱得紧些,默默的抹着泪花。

小屋确实有,落无双早前还在那待过一会儿,当是个无人的屋子,进去好一番倒腾,企图从中找点趣味,不过里面啥也没有,空屋子一个。

等到了小屋,落无双主动交出自己摘的果子,他跑的都是山路,包袱里有不少剩余。

凑着火光,几人吃完野果,勉强算是对付了晚餐。

老头实在按耐不住想要分享的欲望,瞅着落无双还算温和,一阵阵唉声叹气中把自己的事情讲了大半。

落无双又刚好是喜欢听故事的年纪,听得还挺认真。

老头名为曾怀义,是宿城外一个小地主,儿子曾磊自学了雕刻的手艺,在城里开了一间小店,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邻里关系也不错。

这日子一看就是往好的趋势走的,后来儿子更是和对面米店的女儿看上了眼,娶了对面米店的女儿,生了小孩,一家人的日子别说多红火,可变故发生在婚后的第五年。

那一年曾磊妻子父亲过世,她伤心过度,窝在屋子里不想吃喝,然后等再出现的时候,身上长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状似鱼鳞,十分密实,不用点力都扣不下来。

也请大夫上门看过,但每个都摇头速度离开,药石无效,曾磊妻子刘悦欣性情大变。

鱼鳞扣不下来就死命的抠,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精神也开始恍惚,有点不认识人的征兆,嘴里总嘟囔些陌生人的名字,说一些浑话,说什么都该死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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