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确实是我的疏忽。”
她心虚地嘟囔道:“不过我们到底是怎么来这里的?”
麒麟也不知道,伸个懒腰顺便打了个饱嗝,就翻身在床上滚来滚去,四脚朝天:“我也不知道,我饿得头晕,一般都在睡大觉。”
“不过.....”麒麟眯了眯眼,猛然爬起来,嗅了嗅搁在床头的熏炉,眼神一凛:“这熏炉......有问题。”
江揽月痛心疾首捂住胸口:“什么问题,是不属于我的问题吗?”
麒麟点点头,随后意识到不对劲,怎么还被这制杖主人带偏了?她什么时候能从钱眼里钻出来,一身铜臭味,搞得它也差点变庸俗了。
它翻个白眼:“这熏炉乃是邪物,最是招惹崇怪,百害而无一利,要送也是送给对家的。”
江揽月冷静下来,陷入了沉思,这么做对黎昼有什么好处?他既然不喜欢赵惊竹,回绝了不就行,又何必趁她病,要她命?
要不是今天晚上醒来的是她,单凭赵惊竹那三脚猫的功夫跟鼠胆,早就吓得魄散魂飞了。
“黎昼不过一普通人,这熏炉是哪里来的?”
麒麟毕竟活了上万年,还是有点见识的:“上古有凶器,这熏炉便是凶器之一,不过百年前镇压凶器的塔突然失灵,这才造成凶器流落四方。”
“不过凡间大多是手无寸铁的凡人,虽精怪成行,大多都不成气候,所以即使凶器落到他们手里也没什么威胁,你说的那个黎昼,如果是凡人,看这炉精巧雅致而送人,也没什么稀奇的。”
江揽月皱了皱眉头,想起赵惊竹抱着黎昼的那日,鼻下传来的诡异奇香,那香太刻意了,像是为了掩饰什么。
“我感觉那个黎昼......不对劲”
麒麟懒洋洋地翻过身:“什么不对劲?”
“他身上......呕”
江揽月回想起那个气味,胃里再次一阵翻涌,麒麟还以为是自己嘴臭说话熏到她了,翻了个白眼,捂住自己嘴,嘟嘟囔囔:“好了,你说吧。”
“不是.....呕.....呕.....”
麒麟一个翻身起来瞪着她:“你有完没完?我知道我嘴臭,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干呕是不是过分了,不带这么侮辱兽的。”
江揽月使劲拍了拍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不是,我想起黎昼身上的怪味就想吐。”
麒麟一头黑线,忍不住挑起一边眉:“到底是什么破味?”
“就是.....”江揽月想了想:“很浓郁的香气,似乎还混合着腐臭跟其他怪味......大锅乱炖的,反正很难闻就是了......”
“你别想太多”麒麟大大咧咧道:“说不定就是他长时间不洗澡的怪味。”
江揽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反驳,那边麒麟已经沉沉睡去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
遇上这事,她实在不敢合眼了,眼睛一闭就是那诡面恐怖又猥琐的笑容,好不容易迷迷瞪瞪得就在快要睡着之际,身边的麒麟一个大鼾如闷声惊雷,吓得江揽月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好了,这下彻底睡不着了。
次日,江揽月顶着眼底的乌青黑眼圈起床,把前来服侍的侍女吓一跳,战战兢兢梳头时格外地轻柔,生怕不小心惹得这祖宗发怒,到时候遭殃的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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