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沉沉,繁星满天,半空中声声虫鸣,时有微凉抚郏面,却感不是风。宋石君几人在城东一家馄饨铺用了宵夜后便离开市集,返回了宋府。
回到房间,欢喜将跌打酒从柜子里取了出来,又嘱咐宋石君将衣服解开。
宋石君杵在那里犹豫不定,半晌,才支支吾吾道,“这事让下人替我做就行了,你早点休息吧。”
欢喜见不得宋石君这副磨磨蹭蹭的样儿,一把将宋石君按在椅子上,道:“宋少爷向来让人伺候惯了!都这时候了,去哪里找下人替你揉伤口。你赶紧的!一个大男人别那么罗里吧嗦。”
拗不过欢喜的脾气,宋石君只得坐正身子,将衣服解了一半开来。欢喜见那左肩上印着一块大大的青痕,不由得心里一软,手也不自觉的按了上去,“疼吗?”
被欢喜柔软的指尖滑过伤痕,宋石君哪里还知道疼痛,只感觉一股和煦的春风吹遍整个身体,让人心神摇弋。
“我问你疼不疼?”见宋石君呆呆的杵在那里,欢喜将蘸了跌打酒的手轻轻往那伤痕处覆去。
“不疼。”
“真不疼?”见宋石君的一双眉头都快皱成倒八字,欢喜又好气又好笑,“痛就叫出来,干嘛憋着,我又不会笑你。”
“不痛!”宋石君强忍着神经传递过来的疼痛感,死撑着将身子又坐直了些,“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算什么!”
“哦?是吗?”欢喜眉眼一挑,故意往伤痕处用力一按,宋石君哪受的住这突如其来的一击,立刻条件反射的叫出声来,“啊哟!”
“哈哈,叫你嘴硬!”欢喜一脸坏笑。
“最毒妇人心,你忘了我今天怎么救你的?”宋石君白了一眼笑得正欢的欢喜。
“谁让你装,见不得你这副模样。”欢喜仍旧止不住笑意。
“唉呀!有老鼠!”宋石君指着欢喜背后,大呼道。
“啊!”刚才还咯咯直笑的欢喜面色蓦地沉了下来,整个人也跳了起来,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边在地上搜寻着边尖叫,“在哪里?在哪里!”
“就在那!那!”宋石君煞有其事的指着柜子底下。
欢喜迅速背转过身,眼睛死死盯着梳妆柜底下,寻了半天,也没发现有老鼠的影子,不禁纳闷地复问,“到底在哪?”
“哈哈…你也知道害怕?”宋石君得意的瞧着花容失色的欢喜,自己总算是出了口“恶气”。
“好啊!你作弄我!”欢喜杏眼圆瞪,就要上前捶打宋石君。
宋石君见状,赶紧躲开了欢喜的扑击,闪到了圆桌的另一边。欢喜怎会善罢甘休,围着圆桌“张牙舞爪”誓要逮住宋石君,把个宋石君追的无处可藏。
“好啦好啦,我投降,你别再追了。”跑了一阵的宋石君喘着气求饶道。
“不行,谁让你作弄我,今天我定不饶你。”说着欢喜就要绕过来“趁人之危”,谁知刚才还在绕圈圈的宋石君这时突然一个回转身,欢喜一个用力过猛直接扎进宋石君怀里。
两人近在咫尺,欢喜抬头,前额正好顶着宋石君的下巴,看着宋石君一双眼睛只管盯着自己,欢喜难为情的一把推开宋石君,“你干嘛停下来不跑啦!”
“我怎么知道你这么能追呢。”宋石君故作镇定的回答,视线仍旧没有从欢喜脸上移开。
欢喜刚要回怼他,突然门口传来小百合柔柔的叫声,“三夫人!”
两人同时往门外看过去,见小百合手里拿着一瓶不知什么东西正朝他们走了过来,欢喜赶紧拉开和宋石君的距离。
“刚才我托人回了一趟自己的住处,特意拿了我们中山国的金创膏来,这药对跌打损伤效果很好,石君桑不妨试一试。”小百合将药递给宋石君。
“你太客气了。”宋石君先是望了欢喜一看,再后才接了小百合手里的金创膏来。
三人站在原地无话可说,氛围异常微妙,小百合看了一眼宋石君夫妻俩,识趣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微鞠躬,“那你们早点歇着,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啊?不打扰,不打扰!正好他也要回房休息的。”欢喜连连摆手,又拉了拉宋石君衣袖,小声嘀咕着“你送送山口小姐。”
宋石君原本没这个意思,但欢喜话已出口,自己再赖在她房间也说不过去。只得和小百合寒暄了几句,将她送至宜香居。
翌日清晨,欢喜起了个大早,拉着五儿一起出门逛早市。
五儿看着东逛西瞧到处乱窜的欢喜,不由得纳闷道,“小姐,你大早上到底想买什么?逛了这一会也没见你看中什么东西。”
“鸽子,”欢喜一双眼睛继续搜罗各个摊位,“奇了怪了,这偌大的早市,竟然没看见卖鸽子的。”
“你买鸽子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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