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人类大脑进行复杂化学变化的结果,对于过往经验的长期记录,既是人类的本能,也是人类得以成为万物之灵长的关键。

把一段不属于某人的记忆,强行移植到某人的大脑里,这真的可能吗?

“事先声明,我对此也只是推测,没有任何科学的证据,但是我认为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少爷依旧不改他严肃绷紧的表情,他没有一个字是在开玩笑。

“关于第二个梦我知道的不多,但是,第一个梦,极有可能就是在第一轮被裁决的1号的记忆。”

回想起那个梦,研究员感到脑内传来没由来的胀痛,犹如不慎吸入了气化的水银一样。但是那个梦的内容,她可以无比清晰地想起来:首先第一点,她很确信自己并不是以自己为主视角做那个梦的,她当时似乎附身在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身处于这间大厅,毫无疑问和他们一样,是游戏的参与者之一。当时,那个人看到大厅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相当兴奋,当即进行了裁决仪式,裁决了除他以外的最后一名幸存者,到这里为止时,这个梦的主基调还是激动、兴奋、狂喜,如同激昂的剧目,即使研究员并不知道理由,但她当时确实能感觉到被她附身的那个人心里爆发出的狂热喜悦。然而,在这之后,梦就变得不对劲起来,原本清晰的梦越来越模糊,研究员无法再回忆起这之后发生的事情,视野越来越黑,但有一点她非常确定,梦的后半段发生了极为恐怖的事情,那是一个绝望到无法描述的噩梦,她没有任何证据,但是她确信,是死亡,她在梦中附身的那个人绝对不可能还活在这世上。

“有一件事,一直没人提出过疑问,为什么其他洞穴内都是一样的结构,偏偏1号洞穴结构特殊,最深处是超市?”少爷说,“第一轮,我不相信在当时有超过50%的人会莫名其妙去投1号,那个时候的舆论风向已经完全指向了癫狂者A,但是,最终第一轮被裁决的是1号,这其中并不干净。”

研究员点头表示认可。

虽然在上一轮,她和死蠡也与乔颖在第一轮裁决情况的问题上起过争执,但实际上,她本人也对第一轮被裁决者并不是癫狂者A感到意外。在第一轮,她因为认识癫狂者A而没有跟随大众一起裁决癫狂者A,但是她其实也觉得癫狂者A被裁决是大势所趋,在得知被裁决者是1号时,她感到很奇怪,甚至是,很蹊跷。

正如少爷所说的,这其中并不干净。

“在第一轮的时候,被裁决者是内定的,无论我们怎么投票,被裁决者都只会是1号,因为,他是使用了逃逸卡活下来的,上一场游戏的幸存者。”

研究员深吸了一口气。

冷静的判断,大胆的猜想,无形之中,所有的线索都串联在一起,构成看似荒诞却无比可信的恐怖真实。

为什么1号洞穴内会是超市?因为1号是每一场游戏第一轮固定的被裁决者。

为什么1号是固定的被裁决者?因为1号是上一场游戏中使用逃逸卡幸存下来的人,不可能让他在知道的太多的情况下继续进入下一场游戏了。

怎么证明1号是上一场游戏中的幸存者?因为那个“梦”,那个“梦”里的主人公,不正是一个在这场游戏中胜出而欣喜若狂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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