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是舲颔首,小人鱼慌张地拉着周覃玟就要走,周覃玟盯着突然出现的两人,耳岁泉跟在旁边,疑惑地看着两人。
突然安是舲嗤笑一声,表情微妙。
周覃玟故作疑惑看着他,突然推开小人鱼的手,游到安是舲面前,猛地抓住安是舲的肩膀:“好兄弟,是你吗?我还以为这辈子都看不见你了!”
说完,周覃玟抹了不存在的眼泪,一拳砸在安是舲肩头,不顾安是舲逐渐幽深的眼色,转身将耳岁泉抱入怀里。
“岁岁,是你吗岁岁,我真的好想你啊,自从你说要回家后我日思夜想,岁岁,我真的离不开你啊!”
耳岁泉被死死禁锢住,只能勉强用手去抓安是舲,安是舲怎么不知道这人是想将他们拖到跟他一般的境地,但是他表现的真的好恶心啊。
“大人?”
小人鱼彻底被眼前的景象昏了头,捡到的人类竟然是少祭司的旧相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小人鱼心底也是有略微的不舒服的,本来以为自己是这个人类在这里唯一的朋友,结果人家可多的是朋友了。
但这点不舒服早就被她抛之脑后,在少祭司温和地摸了一下她的头,不计较她的过错,让她离开的时候。
敷衍完小人鱼,安是舲看着周覃玟卖力的表演。
观众都走了,周覃玟也就松开了手,耳岁泉已经忍他很久了,一肘子杵到他胸口,幸好他躲闪得快。
周覃玟似笑非笑地看着安是舲,依旧是那副温和的假象:“你把我借宿对象赶走了,是准备收留我吗?”
安是舲故作恍然大悟,准备重新将小人鱼找回来,周覃玟赔笑地拽住他,他可清楚安是舲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最后安是舲还是将人带回自己宫殿了。
缓和关系的前提是有所冲突,但据安是舲所了解到的是两个种族之间并未互通,隔绝在两个世界的存在怎么会存在冲突呢?
那么问题只能出现在周覃玟和那位大祭司身上。
安是舲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周覃玟好像很喜欢去招惹耳岁泉,耳岁泉一个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人,硬生生让周覃玟逗得像个行走的炸药包。
安是舲只能把两个人一起丢出去浪迹天涯。
大概是周覃玟借宿在圣殿的第二天晚上,安是舲被召见,说是大祭司回来要见见自己的继承人。
安是舲被带到大殿的时候,一位穿着白袍看不清面容的人坐在上面,传闻中这位大祭司是百年前出现的,至今还在。
海族普遍长寿,都有百余年的寿数,若非因为过去了百年,海族也不会急得给大祭司找继承人。
“孩子,过来。”
大祭司声线听起来并不苍老,甚至中气十足,安是舲走到大祭司跟前,被上下打量过,大祭司看似满意地点点头。
“今年几岁了?”
安是舲挑挑眉:“刚满十八。”
实则二十二但不要脸的乌鸦。
“那还是个孩子。”
大祭司说着,对海族而言确实小了些,大祭司用权杖将安是舲的脸抬起,片刻说道:“长得不错。”
安是舲无语,偏过头,躲开权杖。
这种选妃的既视感,汗毛都立起来了,怪恶心的。
大祭司动作一滞,倒也没怪安是舲的躲避,收起权杖,拍拍自己的膝盖。
青年的眉尖蹙起,这个画面略微有点眼熟,安是舲瞥了一眼周围的人,大祭司以为他觉得害羞,屏退侍卫,场上只剩下他们两人。
“孩子,来吧。”
安是舲走近,伸出手,掐住大祭司的脖子,用膝盖抵着对方,将人摔到椅背上,另一只手扯下大祭司的兜帽。
几缕银色被安是舲扯掉,一张年轻的脸庞出现在安是舲视线中,对方脸上带笑,好像一早就察觉安是舲的行动,甚至没有反抗的意图。
即便海族长寿,百余年后也不免有了衰相,肌肤还如同青年人般的,大祭司算是头一个。
“你是初代大祭司?”
安是舲掐住大祭司的手微微用力,突然感觉到什么,松手向后撤退,刀片从椅背射出,擦着安是舲脸侧过去。
“二代?”
安是舲歪着头,匕首滑到手中,冲上去一脚踢在大祭司脸上,将人从椅子上踹下来,男人倒在地上,艰难地用手撑起自己。
安是舲的腿被刀片扎入,随手扯掉丢掉,蹲下掀开男人的袍子,下面腰腹和鱼尾连接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线。
“三代啊。”
安是舲站起身,忽然恍惚了一下,瞥见男人脸上的笑,便清楚了些什么,匕首扎进掌心勉强清醒。
男人也没想过这人会对自己那么狠,青年却无所谓,拿着匕首挑开缝合线,踩住男人的脸,硬生生将鱼尾撕开。
本身已经长合的部分,被青年这么一扯,血肉模糊,鱼尾被青年随意地甩到一边,抓着半死不活的男人往外走。
他一出现,海族上下大惊,士兵将他团团围住,安是舲也不着急,将男人随意摔在地上,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靠着休息。
海王来的时候已经是两小时后的事了,期间周覃玟耳岁泉也听闻了这件事,此时正在包围圈外看着他们。
海王看着地上血淋淋已经死透的人,皱着眉问道:“少祭司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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