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驶入乡村支线,偌大的车厢只剩下两人。

进入隧道,车厢周围的光线逐渐被厚厚的隧道壁所吞噬。

这个隧道出奇的长,就像是由它隔绝着两个不同的世界。

五月的天气已经略微有些炎热。

列车上还没有普及空调。

至少来说,到足利市这么偏僻地方的列车,这几年都不可能普及空调。

列车过道的电风扇嗡嗡的转着,偶尔扫过的风,也没有驱散这热意,反而让人昏昏欲睡。

窗外已经看不见风景,只能隐约看到隧道壁上的岩石和偶尔闪过的灯光。

这种视觉上的限制,使得乘客们的注意力更加集中在车厢内。

叶悠的手肘撑在列车座椅的扶手上,托着脑袋,侧目看向对面座椅的少女。

少女一身白色哥特系长裙,柔顺的长发用两个黑色蝴蝶结扎着,束起两束垂在耳侧。

身旁座椅上放着一只兔子布偶,黑色的布偶凸显着她白皙的皮肤,在列车还比较明亮的灯光的照映下,她像是被打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确实有一种让人惊叹之感。

少女很少出远门,幼年的时光,她几乎都是在病房中被监护着度过,外面的世界对她来说都是那么的陌生。

她姣好的面容没有表情,默默地看着窗外的黑暗。

像是在看一部枯燥的电影一般,旁观着一个与自己毫无关联,且索然无味的世界。

周围的一切,仿佛和她有着一层不可触及的隔阂。

“绘里,坐了那么久的列车,吃点东西吧。”叶悠试图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从身旁的手提袋里拿出提前买好的零食。

看着少女的目光从窗户移回自己的身上,叶悠拿出身边袋子里的打开了的百奇饼干条,递给少女。

少女没有拒绝叶悠的好意,接过叶悠递过来的百奇饼干条,拿出一根放进嘴里。

机械性的咀嚼,眼神漠然。

少女还没有从两个月前双亲因车祸而去世的阴影里走出来。

叶悠内心里叹了一口气。

少女名为“中森绘里”,是叶悠……或者也可以说是前身“森古悠”的邻居妹妹兼青梅。

两人的父亲是关系非常要好的朋友,自小共同在足利市长大,几乎同时结婚,同时生子。

中森绘里和森古悠两人,是从出生就相识的青梅竹马。

森古悠早出生大半年。

中森绘里晚些,并且是一个早产儿。

所以中森绘里的身体一直都不太好,从小几乎都是在医院里度过。

显然,中森绘里孱弱的体质,拖累的家里的经济。

但绘里的父亲是一个很有责任心的男人,坚持给绘里调养治疗。

之后为了多赚些钱,也是为了让绘里有一个更好的调养治疗环境,绘里的父亲卖掉了足利市的房子,在京都租房安家工作。

森古悠的父亲也在家里的老人去世后,带着妻儿一同去京都定居工作。

两家人在京都同样是邻居,又在京都共同生活了四年。

难得绘里的身体渐渐好转,正逢樱花开放的季节,两家六口人准备去旅游散散心。

却没想到发生那样的事……

[“没必要继续服刑!”驻霓虹的美利坚士兵驾车撞死4人,引渡回美后获释。

2009年3月,驻霓虹的美利坚士兵里奇·阿尔科尼斯驾车冲进霓虹某饭店停车场,致4死2伤。

他辩称因事发前去富士山游玩得了“高山病”,事发时,因病处于无意识状态,应被判无罪。

引渡回美后获释,美媒公布,其笑容满面与家人团聚画面,称“好消息”,美政客仍不满:霓虹欠其家属和美利坚一个道歉。

依据霓美之间签定的相关协议,驻霓虹的美利坚士兵实际享有治外法权,这成为作奸犯科美利坚士兵人员的保护伞。]

叶悠脑海里回忆起前几日看到的这则新闻,不敢让眼前的少女知道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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