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事情告一段落后,两人还是先各自回去休养了。随后的日子里,他们一边办公一边等归洛回来,但等了很久也没等回归洛,倒是等来了出关的风照。

这天两人正在书房内处理公文,风照风也似地飘了进来,一脸兴奋地和两人打招呼。

风照这下可了不得了,不仅炼制了自己的法宝,还学了不少法术神通,此时摩拳擦掌等待施展。张有余向她说了自己和青湉二人之前的经历,她性格直爽豪迈,对张有余的讲述总能当场给出反应。听到张有余装和尚的窘境时,哈哈大笑;听到郭府异象,抓耳挠腮地跟着琢磨;听到后来的打斗场面,又兴奋得直拍大腿,只恨自己没能参与其中。

到最后,风照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她兴奋地深吸了几口气,先是把杨长史骂了一通,然后对已知情报一通分析,还帮着两个人提建议如何提高打架的本领。到最后说无可说了,她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又问道:“动物也可以成仙成佛吗?”

“佛说:众生皆是佛;道云:万物为刍狗;圣人曰:有教无类。一切在于修行,不在于你天生是什么。”一个声音突兀在门外响起,随即进来一个书生打扮的人,此人衣着得体端庄,但和衣着非常不符的是他称得上有些轻浮的举止。他一会儿看看这,一会儿摸摸那,走起路来上盘虽稳,两条腿却像喝醉了酒似的,迈着让人捉摸不定的步子。

来人正是剑溪。

张有余瞟了他一眼,突然大声道:“墨官儿,别给他斟茶哈!”

剑溪笑嘻嘻的不以为意,也大声道:“墨官儿,别听他的,他的官做得没你大。”他这话属于偷换概念,府士严格来说属于七品官,是仙府内最小的官职没错,理论上府内是个官就比他大也没错,但墨官儿只是名字叫“官儿”,和那个官根本不是一个意思。

墨官儿显然是不想掺和两个人的争论,只见那幅画卷一抖,画中墨水全部汇聚在一起,从画卷末端流淌走,却不见流出画卷外,不知流到哪里去了。

见墨官儿走了,剑溪也不再说什么,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见桌子上堆满了公文,踅摸踅摸又找了个架子跳上去坐着,看来此人酷爱坐在高的地方,也有可能只是不喜欢坐椅子。

张有余对剑溪不客气,风照和青湉可不敢和他一样,两个人都客客气气地打了招呼,剑溪倒也像一个得体的前辈师兄一样温和地回应了。

随后,也不等张有余发问,剑溪就主动开口道:“若愚啊,上次的事追查得如何了,怎么你自己反倒被刑部查了?”

张有余虽然对他不客气,但说到正事也不马虎,当下一五一十将发生的事如数告知。剑溪和风照不同,他在听的过程中一直皱着眉头思索,等张有余说完,他先是点评了杨长史“这人怎么这么讨厌,你得罪他了?”随后也不等张有余回答,又正色道:“如果此事涉及妖门,那性质就不一样了,你一定要上报仙庭,不能再自己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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