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寺的正殿中,利慧听得清净的惊叹,情不自禁的点点头。
他们两人自然是对此清楚得多,利星汉体内斑驳的色团,乃是五脏六腑的欲念,欲念越多,则色彩越是杂乱。
而出乎利慧意料的则是开宿本来在利慧看来有些贪吃懒惰,却心思意外的简单,道心清明。反观利星汉,那体内色彩的斑驳几乎是利慧生平仅见。
反应过来自己点头附和清净的利慧有些气恼,张口回击道:“我们律宗的弟子,就不劳成宗费心了。”言下之意,清净作为成宗的弟子,对他们律宗的弟子指指点点,有些过界了。
清净闻言并不气恼,仿佛早已习惯了利慧各种的话里有刺,双手合十念了一次“阿弥陀佛。”
接着,清净似是想起什么,平静的说道:“我还以为师兄会说佛国之外的修行之士果然不够心静而思明。”
清净不是土生土长的佛国人,显然平日里利慧也曾拿此说事,言语攻击过他,所以清净自嘲般的以此回击。
对清净的回击,利慧也是老神在在,无动于衷。接着利慧似是想起了什么,自顾自说道:“不应该啊,我听喜慧师兄所说,此子可是敲响了五次迦叶钟。难道是守戒有余,礼佛之心不足?”
曾经有位南山书院骄子,曾在敲响迦叶钟后遁入佛门,且其佛道修行,可以说是一日千里,所以利慧会有此疑惑。
在利慧疑惑时,开宿体内的金光在心脏处聚集,随后不断地压缩,最后隐隐形成了一枚正面似桃核、侧面似豆子的种子。
而慧明的讲经,也已经到了尾声。
利星汉还在尝试着调动体内斑驳的色团,却发现,他只能让某一种颜色增多,比如当他注意到开宿的心口处逐渐凝聚出一粒种子的雏形,他体内斑驳的色团中,一种枯黄色便增多了。
随后利星汉发现身边的金色雾气开始消散,抬眼望去,发现慧明大师的讲经结束了,利星汉之前所看见的种种异样已经消失。此刻,慧明已经站起身,望向利星汉和开宿二人。
利慧也来到两人身前,领着两人对慧明行礼致谢,慧明则是受了一礼后,嘱咐利星汉与开宿莫忘了勤勉修行,随后便迈步离去了。
正殿中,只留下了利星汉、开宿面面相觑,近前的利慧开心的拍拍开宿的大光头说:“恭喜开宿师父成为一境佛修。”开宿则是拿手护住脑袋,开口求饶。
随后,利慧转身看向利星汉,利星汉心中有些发毛。却听得利慧对他说道:“也有很多人在洗礼仪式上未能突破,成为佛修,不要灰心,接下来的日子里多研读佛经,排除杂念。”
清净也来到利星汉身边,对利星汉补充道:“勤勉修行,相信以你的心性,不出一月,便能成为佛修。”
本来就对清净这位成宗佛子颇为不喜的利慧,见得清净还来告诫他律宗的弟子,当即冷哼一声,领着开宿与利星汉二人迈出正殿。
利星汉也早就看出了利慧师叔不喜清净师叔,只得在利慧师叔背后,悄悄的对清净行礼,嘴巴微动动了几下,无声的说出:“多谢清净师叔。”
待得三人回到无患寺,已是明月高挂,开宿与利星汉去做完他们今日的杂活后,回到休息睡觉的小屋。
此次未能成为佛修让利星汉有一些挫败感,但他很快将其抛在脑后。利星汉相信清净师叔所言,况且成为佛修只是利星汉与师父渡济计划中的附加,并不至关重要。
躺在床上,利星汉问开宿师兄成为佛修可有感觉什么不同,开宿挠了挠脑袋答道:“感觉心脏处有颗种子,散发出洗礼时一般的金色光芒,有些温热。”
话说完,利星汉等了片刻,听见开宿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也不再多想,沉沉睡去。睡梦中,利星汉还梦到了枯坐在禅山一角的师父,和迦叶中幻境中的老虎。
后续几天,利星汉便是极其规律,醒来便与开宿去到禄慧师叔处点卯,值守之后,回来寺里练拳,喜慧师叔在教他二人之时,格外的有耐心。
随后去到无患寺的正殿念经,在念经之时,利星汉惊讶的发现,端坐于前方,拿着木鱼锤,冲他和开宿笑笑的利慧师叔。
念经之后,利星汉与开宿都是等到所有师兄之后,再去到斋饭用斋。
然后就是扫地洗碗之类的杂活,杂活干完,利星汉和开宿又不情不愿的去到后堂茅房,帮利慧师叔挑大粪。干活之余,利慧也会搬出《阿舍经》中的句子,给他们分享一些感悟。
利星汉在律宗的生活就这样不平不淡地来到了六日后,听得开宿再次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和衣而卧的利星汉蹑手蹑脚的穿上草鞋,拿出第一天就藏在床下的小布袋,溜出了房间。
路过茅房外,利星汉轻车熟路的向着后院的菜地走过去,这几天的观察中,利星汉发现后院的院墙有一处塌掉了,最适合翻墙,毕竟无患寺的门口,可还有着两位律宗的师兄。
无患寺的院墙外,利星汉挥了挥拳,喜慧师叔说自己的金刚拳进步极快,已经有了一丝拳意。但利星汉却知道,自己只是初摸到一些门槛,与其他师兄的拳罡比起来,却又差得远了。
倒是利星汉本来计划成为佛修,领悟龟息术的二重天,但这几日苦读经书,也未能成为佛修。而利星汉又在佛碑林尝试过几次,依然没能如愿的运转龟息术的二重天。
但已经到了计划的时间,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利星汉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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