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三月,寒气渐退,春暖花开。
今年是恩多拉帝国建立至今的一千七百六十八年,3月1日,晴,也是圣学宫密斯陀开学的日子。
伏尔泰尼斯站在圣学宫密斯陀门前,打量着每一个即将要入学的孩子们,他们都是从整个人界恩多拉挑选出来的,最优秀的孩子们,迎着阳光走过七叶树大道,然后进入圣学宫密斯陀的他们,正印证了那句话——有着光明的未来。
但是这都需要他们通过在圣学宫密斯陀里刻苦学习,然后顺利毕业,才可以在恩多拉帝国的各个部门里担任要职,为帝国的建设各自出一份力。
“那边那个同学!整理好你的仪容,衣冠不整,不得入内!”
伏尔泰尼斯的目光扫视着周围即将入学的学生们,一边对他们进行挑刺。
圣学宫密斯陀可是整个恩多拉帝国的最高学府,拥有着整个帝国最优秀的师资力量,能整合整个帝国的各项资源,入学者非富即贵,随便拉出去一个人,都是有爵位的贵族,所以,仪表,也是非常重要的一个在外表现。
至于平民?
能够进入圣学宫密斯陀的会是平民?
就算你真的是平民,也会在入学后,被各种贵族拉拢,成为派系中的一员,被赋予爵位,脱离平民的层次。
“滴滴!”
圣学宫密斯陀的大门入口处发出了警报声,让伏尔泰尼斯眉头一皱。这个声音的意思,是有学生携带着禁止的东西想要进入学院,很快就被一旁的守卫按住了。
他看起来满头大汗,很是清瘦的样子,伏尔泰尼斯扫了他两眼,左胸口处的校服上,有一个红色的小小的纹章,代表了他所属的家族。
很明显,这就是一个被收编吸纳了的平民。
判断他们的身份,其实从衣着上就可以看出来。
虽然学院提倡全体学员在校园里的地位一致平等,所以分发了相应的校服,来抹平差异化,但是,这只是一种相对的公平。
贵族学生有自己的私服,穿起来更加舒适,除了一些特定的时间必须要穿校服外,他们当然愿意穿自己的私服。
虽然校服比不上贵族学生的私服,但是对于平民来说,也是不可多得的好衣服了,所以,平民学生更多的时间,会穿着校服在学院里走动。
但是,那些被吸纳进贵族派系阶层的平民学员,则被要求了在胸口处,用红色的丝线绣上了相应的贵族纹章,表明身份。
红色是血液的颜色,用红色的丝线绣上相应的纹章,就表示那个学员,连生命,都属于相应的贵族了。
但是真正的贵族,是不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事情的,他们只会在手上戴一枚象征身份的戒指,需要的时候,转动戒面给人看就行了。
这样看起来比较符合一个贵族低调内涵的气质,而不是像个暴发户一样,需要宝石点缀才能够让人看清自己的地位。
被逮住的学员手脚都在颤抖,害怕会给自己的学院生活带来麻烦。
而伏尔泰尼斯只是伸出手,示意这个孩子把东西交出来,没有说什么苛责的话。
他认识那个纹章,臭名昭著的耶多科家族,以售卖违禁药物起家,而圣学宫密斯陀是严禁携带这些东西进入学院的。
那个学员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小袋东西,递给了伏尔泰尼斯,他掂了掂,这个分量……他示意守卫放开学员,道:“走吧。”
很明显,这个学员只是被送出来试探的棋子,因为耶多科家族的那两个小子,是不敢自己带东西进来的。
学员看起来有些难以置信,没有任何处罚就能放他离开?
伏尔泰尼斯看了他一眼,道:“在学院里,好好学习,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东西!”说着,似乎是想表达点生气的样子,抬脚侧着踢了学员的屁股一脚。
踢完了他,伏尔泰尼斯转头继续巡视其他学员不合格的地方,没再看他一眼,让这个学员惊喜之下,忙不迭地跑了。
抓住他没用的。
伏尔泰尼斯知道,这样的学员首先要面对的就是贵族派系的要求,危险的事情都要他们来干,就算被抓,也无法牵连到那些贵族派系的学生。
踢他一脚,再叮嘱两声,已经是伏尔泰尼斯能做到的事了,他无力改变,这种扭曲的贵族制度行为。
他收回手,把那袋没收的违禁药物收入口袋里,准备带回去交给魔药科。
他们会妥善处理的,无论是销毁,还是再分解,利用其中一些有用的成分,制成可以救人性命的药物。这种东西的用途,只是取决于人自己的选择。
以前伏尔泰尼斯要是抓到这样的学员,搜出来的违禁药物是直接销毁的。
但是销毁了几次以后,因为不当操作,相反带来了不少烦恼以后,被魔药科的人严厉批评了几次,他就只负责收缴,而不再直接销毁了。
他的目光不停地巡视着这些即将入学的新学员们,有不少学员们都低下头,躲避着他的目光。
作为圣学宫密斯陀的风纪巡查主任,年逾四十的伏尔泰尼斯可谓是声名远扬,有不少学生都被他逮到过错处责骂过,学生们对他,很有畏惧之心。
“嗯?”他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圣学宫密斯陀是不允许送读的,相关的家长什么的,被勒令在下面的广场就被禁止上来,学员们必须自己走上七叶树大道,才可以迈入圣学宫密斯陀,所以上来的都是一些朝气蓬勃的孩子,为什么会上来了一个老人?
……………………
中央圣都伊克拉斯,东门。
天光微微亮起的时候,附近就已经有不少的人已经在城门口等候着了,都是一些讨生活的穷苦人家,携带着各种东西,准备在开门以后,进入城里贩卖。
随着时间的推移,晨光亮起的时候,城门打开,人流蜂拥而至,而后四散开来,给圣都里,带来了新的活力。
其中倒是有这么一个特别的老人,看上去风尘仆仆的样子,大约八十岁左右的样子,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仿佛能够夹死苍蝇。
明明看上去有些苍老,但是他身形挺拔,眼神也十分坚毅,仿佛肉体里的灵魂,仍旧没有屈服于肉体上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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