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看出了有好多女孩子看你的眼神就像是盯着一块肥肉,不行,我还得打起精神来为你的贞洁保驾护航!可不能让你刚离开了澜儿身边就丢失了男子最宝贵的贞洁啊!”

姜烛脸色一黑。

真的很想把要给她加奖金的话收回。

她还有脸提男子最宝贵的就是贞洁,那她一声不吭地毁了墨书的贞洁又不负责算怎么个事儿呢?

很巧,陆沐筝在此时和他想到了同一个人,许是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些坏人男子贞洁的事,尴尴尬尬的又想到了旁的事。

陆沐筝问:

“我记得墨书的大名叫姜墨书是吧?昨日见到了个叫姜墨心的女孩子,听名字,像是和墨书是一房一脉的。”

姜烛颔首称是,道:

“如你所料,姜墨心是墨书的堂妹,墨书没有别的手足,姜墨心算起来确实是和他血缘关系最近的。不过,墨书自小根骨奇绝,被蓬莱门的看上了,六亲缘浅,我小时候救过他他才一直跟在我身边报恩,说实话,墨书和姜家已经算没什么关系了,只等合适的时机到了去做蓬莱门的门主。”

陆沐筝若有所思。

她这人有什么东西都写在脸上了,心里也憋不住事儿。

是属下的私事,姜烛不好过多干涉,猜出来是姜墨心着丫头有地方惹到了陆沐筝不痛快,陆沐筝脾气对女孩子贯是好的,既然到了不痛快的程度想来应是姜墨心举止有失当之处。

姜墨心与墨书有那层关系在,即便墨书是蓬莱门的少门主,理论上六亲缘尽,也不能不顾及墨书在红尘中的体面。

倒也不能干脆就让陆沐筝受了委屈,姜烛只把二人之间的联系讲与她听,想来陆沐筝是有分寸的。

他们二人只顾着埋头做公务,没想到外头的世界已然舆论翻天了。

都说东伯侯来到了阔别多年的家乡前来奔丧,却带来了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做派,对着东鲁和姜家的大小事务管东管西的。

好多人都说,怕不就是未来的东伯侯夫人了。

好多女孩子的少女心碎了一地。

姜墨心一连好几天都是无精打采的。

百姓们的八卦热情十分高涨,很快传遍了整个东鲁,津津乐道地还传往外地。

没几日,传到了京城去。

梁帝率先来到了吃瓜的第一线,对着林芷澜幸灾乐祸地笑话道:

“平安,朕一早就觉得,姜烛不是你的良配,你看果真如此。才离了你的眼皮子呢,他便和别的女子出双入对耳鬓厮磨。听哥哥的,别嫁人了,一辈子留在哥哥身边不好么?”

夏季连日暴雨,今年黄河上游下来的泥沙比往年的都要多,出现了“地上悬河”的地理景象。

因此,沿岸的百姓受灾严重,地上悬河有的土壤堆得极高的地段冲毁了大片的农田。

林芷澜正瞧着灾区呈上来的折子呢,对梁帝的嘲笑一笑置之。

那可是姜烛啊。

甘愿为她献上一切的姜烛。

怎么会对她不忠呢?

她大概可以猜到,所谓和姜烛出双入对的女子,只是履行作为下属职务的陆沐筝而已。

陆沐筝那张嘴,除了林芷澜和对她有情的墨书,恐怕没什么人能忍受得了。

林芷澜大抵可以想到,姜烛要日日对着陆沐筝的那张嘴会有多痛苦和无奈了,“扑哧”笑出了声。

梁帝放下茶盏,好整以暇的表情只会为了林芷澜破功,顿时急了,问道:

“不是,平安啊,朕说的话你到底听进去了没有?你喜欢的男人!姜烛!一离开京城就和别人勾搭成奸了!你倒是有点反应啊?”

林芷澜放下折子,终于正眼笑看着梁帝,勾唇问道:

“我要有什么反应?东伯侯洁身自好,定然是有心之人捕风捉影添油加醋。况且,筝筝与我情同姐妹,我喜欢的东西,筝筝恨不得离八丈远呢。”

说来奇怪,自从梁帝被太医确诊了治不好的心疾之后,以前看不开放不下的,都通透了许多。

对姜烛的那些恨那些怨啊,好像提不起来劲去跟他较劲,开个玩笑拿他们开涮就觉得很有意思。

等到他哪天毫无征兆地走了,他的平安在这世上还有人疼爱相护,那他不至于在九泉之下还提心吊胆。

在东伯侯没有异心,威胁不到皇权统治时,梁帝对姜烛还是有点感情的。

毕竟,在这世上,只有姜烛还和他有些血缘关系了……

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了,开始念旧,想到小时候,林芷澜和姜烛小小的两个人,都仰起小脸蛋唤他哥哥……

梁帝体力不支,这些日子对林芷澜倾囊相授,林芷澜学到了不少真本事,本以为皇兄是一味地在纵容着江氏一族,没想到,梁帝早已做好了前期的准备,真要收拾谁是手拿把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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