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伴随着一阵清晰的水滴声骤然响起,躺在柔软草地上的雏田缓缓睁开了那美丽的双眼。

只见她先是伸出如羊脂玉般的纤手,轻柔地揉了揉还有些惺忪的眼睛,随后慢慢地从草地上站了起来,接着便一脸满是疑惑地仔细打量着周围陌生的景象。

“呃~头好痛……这里是哪?”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一阵犹如排山倒海般剧烈的疼痛突然汹涌传来,这疼痛让雏田疼得瞬间双手抱头蹲下身子。

脑海中的记忆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开始疯狂地攻击着她的大脑,先前被花火打败的那一幕无比清晰地在眼前浮现。

嘎嘎嘎~

正当雏田深深地陷入痛苦回忆之中的时候,周围突然传来了一阵令人感到奇怪的声音,这让她下意识地迅速回头望去,声音似乎是从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里传出来的。

“呼~哈~白眼,开!”

叮!

于是雏田强忍着大脑那几乎要炸裂般的疼痛,强行开启了白眼,眼角处的青筋瞬间爆起,这副模样看起来着实怪瘆人的。

好在她的意志一直以来都还是相当坚定的,那柔弱的外表之下隐藏着一颗犹如钢铁般坚毅的内心,居然能够在头痛欲裂的时刻强行使用血继限界,换成一般的普通人恐怕早就已经昏厥过去了。

呼~咻~

随着白眼那强大无比的瞳力开启,雏田的目光很快就透过那片茂密的树林看到了其中的景象,只见一群模样奇怪的小动物正在气势汹汹地欺负一只长得十分丑陋的小鸭子,看起来有一种持强凌弱的霸凌之感。

可惜白眼所看到的画面是黑白色的,并不是正常眼睛所能看到的彩色,所以树林里正在发生的景象看起来显得格外的诡异。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雏田又怎么会来到这里?难不成是伊祁枭干的好事?好一招借梦喻人。

砰、啪,咚!

没过多久,那些完成霸凌恶行后的小动物们很快就离开了,只留下可怜兮兮的丑小鸭孤零零地躺在了那片空旷的草地上,它的身上布满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鲜血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淌出来。

呜~哒!

就在丑小鸭发出凄楚的哀嚎,满心绝望地准备在这个无人问津的角落中默默死去的时候,一只其貌不扬的小老鼠突然以极快的速度从草丛里窜了出来,令人惊奇的是它的嘴里还紧紧叼着一棵形状奇怪的植物。

有趣的是这只小老鼠看起来好像是特意来找丑小鸭的,只见它毫不犹豫地直接将那棵奇异植物喂到了丑小鸭的嘴边;真是没想到两个截然不同的物种之间居然也能相互关心,情感果真是这世间最为复杂且难以捉摸的东西。

啊呜~

难得有小伙伴愿意真心地关心自己,此时的丑小鸭只觉得内心深处暖洋洋的,仿佛被一股温暖的热流所包裹,于是它很快就大口地吞下了那株显得有些诡异的植物。

吱~咔~

神奇的一幕出现了,丑小鸭身上那原本狰狞的伤痕很快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就连鲜血都不再流出,它的全身骨骼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看起来好像是正在经历一场惊心动魄的蜕变。

如此离谱的一幕并没有让那只小老鼠感到丝毫的惊慌失措,它反而非常乖巧安静地坐在草地上耐心等待着,似乎它早就知道这棵植物所拥有的神奇作用,所以才特意不辞辛劳地取来送给丑小鸭。

片刻之后,丑小鸭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美轮美奂的白天鹅,那株植物还真是神奇至极,竟然直接让它完成了肉体和灵魂的双重升华;若是让仙人龙兜见到了这令人惊叹的一幕,恐怕会情不自禁地竖起大拇指,对其啧啧称奇。

嗖!

随后那只小老鼠毫无顾忌地纵身一跳,稳稳地跳到了白天鹅那宽阔的背上,它伸出两只小巧的双手紧紧地抱住白天鹅的修长脖子,还极其亲昵地用脑袋拱了拱对方,那模样看起来仿佛是一对相识已久、关系非常要好的亲密伙伴。

咻,呼~

然而白天鹅不仅没有将小老鼠从自己的背上扔下去,反而是猛地纵身一跃,用力地展开那对宽大有力的翅膀展翅高飞了。

两者就这样相依相伴一同离开了这片曾给它们带来痛苦回忆的地方,飞向了那充满自由与希望的幸福之所,如此温馨美好的结局真是一个令人感到由衷欣慰和欢喜的场景。

扑通~

看完这一切后的雏田感到无比疲惫,她非常无力地趴在了草地上,不知为何,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了,刚才那些举动并非她的本意。

好像是有一股极为特殊且神秘的力量在暗中操控着雏田,强行让她开启白眼去观看树林里所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此时的雏田只觉得自己的眼睛犹如灌了沉重的铅块一样,在合上双眸陷入沉睡之前,她隐约看见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朝着自己缓缓走来,只是此刻的雏田又累又困,再也支撑不住,很快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时光如同潺潺的流水,缓缓地流逝着,不知不觉中,天色就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夕阳那柔和而温暖的余晖轻轻地洒落在广袤的大地上,形成了一幅美轮美奂、如诗如画的优美水墨画;忙碌了一天的人们也结束了手中的工作,开始寻找乐子了。

在日向一族的宅邸内,一个偏僻的小房间中,昏迷了许久的日向雏田总算是悠悠地醒了过来,她惊讶地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口竟然全都愈合了,就连身上所穿着的服饰也换成了一套崭新的。

只见雏田缓缓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满是疑惑的神情,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景象,这里并不是她原先所居住的那个宽敞舒适的大房间,毕竟雏田的身份已经由宗家大小姐转变为分家成员了,所享受到的福利待遇自然会降低许多。

随后雏田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走到了梳妆台前,而后缓缓坐下,虽然这房间颇为狭小,但是屋内的家具倒是一应俱全。

有道是日向一族所豢养的狗,其生活待遇都要比外面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好得多,由此可见,忍界的金字塔结构真是阶梯分明,等级森严。

“这……这是?”

雏田突然感觉额头上隐隐传来一阵疼痛,于是她缓缓伸出右手,将遮挡在额头前方的秀发微微拨开,只见一个青色的卍字印记缓缓浮现,这正是日向分家成员才会拥有的笼中鸟咒印,雏田对此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此刻她的心情异常低落,在御前决斗中是雏田输了,因而她所拥有的一切都被花火无情地夺走了。

还真是人走茶凉啊,人们往往只会铭记胜者,并为其献上热烈的掌声和诚挚的祝福,却没有人会将目光投向倒在阴暗角落里的败者。

除了伊祁枭那个奇葩之外,估计他从一开始就心怀不轨,不管是雏田还是花火,谁输了他便会将谁当作狩猎的目标,反正那两只‘白天鹅’的品质都是相当不错的,细细品鉴一番也未尝不可。

哒~踏~

失魂落魄的雏田很快就离开了房间,她想要出去走走,顺便让自己的心情能够舒畅一些,待在族地之中,总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儿。

此刻的雏田从未像现在这样对自由有着如此强烈的渴望,人啊往往只有在失去之后才会懂得珍惜,而失而复得之时才会加倍珍惜,只不过想出去走走真的是雏田的本意吗?难说!

路过的日向族人纷纷对雏田视而不见,以往他们见到雏田都会非常乖巧地主动打个招呼,可如今碰面却只显得格外尴尬。

就连雏田自己都不自觉地把头低了下去,颇有一种鸵鸟将脑袋深埋在土地里的模样,大有一副眼不见心不烦的架势。

嗖、咻,唰!

紧接着,雏田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她连续施展出瞬身术进行位移,不再循规蹈矩地走寻常道路,而是直接纵身一跃跳到了屋顶之上,随后便迅速离开了日向族地。

此刻的雏田只觉得这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简直就不是正常人能够待的地方,尊贵的身份转变为卑微确实能感受到很多以往无法察觉到的东西。

得亏今天花火心情格外舒畅,所以她并未下达让族人去欺负雏田的命令,否则的话,雏田在这个家族里必然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一朝得势的花火,恐怕会愈发变本加厉地霸凌雏田,因为她心里清楚,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原本都是属于姐姐雏田的,曾经情同手足的姐妹俩,如今已然发展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了。

与此同时,在日向族地的后花园中,身心愉悦的花火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悠然翘起了二郎腿。

啊呜~

在她的旁边站着表现得极为乖巧的宁次,只见他正在小心翼翼地帮花火剥着葡萄,那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一条温顺的忠犬。

原先宁次那副桀骜不驯的姿态,如今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得不说,笼中鸟咒印还真是好使,可以合理合法的把人当狗训,即使宁次不服气,他也只能把委屈憋在心里。

噗!

虽然这紫色的葡萄看起来又大又圆,十分诱人,可这也导致它的籽同样硕大,花火吃掉葡萄的果肉之后,很快就将葡萄籽吐在了宁次的手掌心里,脸上还流露出一脸满足的神情,她还真是懂得如何尽情享受生活。

可怜的宁次如今身兼数职,他不但要负责保护花火的安全,还得无微不至地细心照顾这位新主人,唯恐花火稍有一个不开心就触发笼中鸟咒印让自己饱受痛苦的折磨。

“花火公主,葡萄已经吃完了。”

没过多久,宁次动作迅速地将那串硕大的紫色葡萄全部剥完了,随后他谨小慎微地向花火提醒了一句。

想来他之前定然没少遭受笼中鸟咒印带来的痛苦折磨,以至于如今的他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极度惶恐,生怕下一秒就要再次饱尝那万蛊噬心的痛楚。

“哼~我反复强调了多少次,在没人的时候,你要叫我主人,葡萄吃完了你难道不会再去拿一串吗?你这狗奴才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果然不出所料,骄横跋扈的花火心念微微一动,毫不犹豫地直接发动了笼中鸟咒印。

扑通~

察觉到情况不妙的宁次极其乖巧且熟练地跪到了地上,其额头上隐隐约约散发出一阵青光。

“对不起……主人,我知道错了,请您原谅我。”

原本性格桀骜不驯的宁次,此刻就宛如一只忠犬那般听话,花火让他做什么,他便会乖乖去做什么,无论怎样,花火公主永远都不会有错,有错的全部都是宁次。

这一拳贯穿星辰,连大道都磨灭了,抛开事实不谈,难道宁次就一点错都没有吗?下头男,真下头!

“切~这还差不多,跪地上跪好,我要好好教训你这个不听话的狗奴才。”

仔细端详着宁次那副乖巧顺从的模样,慵懒地靠在椅子上的花火极其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种奢靡腐朽的生活正是她梦寐以求的,权力的迷人滋味已经逐渐开始侵蚀花火的内心了。

若是让日足亲眼见到这令人揪心的一幕,真不知道他的内心究竟会产生怎样的感想,他会不会深深地懊悔自己把笼中鸟咒印的催动方式告知给了花火呢?只要掌控了这个特殊的方法就能对所有分家族人发号施令。

目前在整个日向家族之中只有两位宗家人,第一位毋庸置疑是族长日足,第二位则是公主花火。

就连花火和雏田的母亲,虽然她嫁给了日足,却也是分家人,其额头上同样有着笼中鸟咒印,而且她并不会因为与族长结为夫妻就得以解除这个特殊的咒印。

而那些长老们虽说只是代理管事,但本质上也归属于分家成员,他们的额头上同样有笼中鸟咒印,毕竟如此庞大的家族,各种事务极为繁琐复杂,若是仅仅依靠族长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周全地管理过来。

尤其是像花火这样一心只贪图享受的家伙,即便将来她成为了新的族长,想必也是会将权力下放给长老们的,这情形看起来有一种刘禅和诸葛亮之间的感觉。

这也正是长老们不同意举办御前决斗,而族长却依旧能够强行举办的缘由所在,因为日向家族真正的话事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宗家人,分家成员说到底只不过是宗家人豢养的一群走狗罢了。

他们的子子孙孙绵延不绝,千百年的岁月轮回都难以打破这犹如牢笼般的束缚,没人可以拯救他们,以至于他们自己都认命了。

“遵命,主人,请尽情鞭挞我吧!”

听到花火要教训自己,乖巧的宁次连忙点头哈腰地附和着,表示出一副顺从和谦卑的样子,但实际上他内心深处早已开始暗暗诅咒花火早日归西了。

毕竟宁次作为一名实力超群的精英上忍,早已将柔拳奥义全部精通,相比之下,花火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忍而已,其能力与宁次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至于雏田嘛,她的实力最多只能算是特别上忍,连花火都打不过,姐妹俩属实是两朵奇葩。

所以在宁次看来,明明自己才是最强的那个人,可为什么偏偏要对实力远不如自己的花火俯首称臣呢?

这一点让他感到十分憋屈和不甘心,然而现实却总是残酷无情的,面对花火的权威和家族的传统,宁次也只能无奈地选择妥协和服从。

黄巢附体·日向宁次:等到影级实力后、挣脱牢笼寻自由,冲天香气透木叶、满村尽带白内障。

“这还差不多,你要乖乖听我的话,绝对不许违抗我的命令,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见到宁次这般识趣顺从,心满意足的花火不禁微微点了点头,紧接着,她竟然抬起右脚,大大咧咧地架在了宁次的左肩上,这架势看起来似乎是想要狠狠地羞辱一下对方,又或许是在做一个简单的忠诚度测试。

此时的花火,活脱脱就是一位被娇惯坏了的公主,而宁次则犹如一条忠心不二的猎犬,他们俩一个安然地坐在椅子上,一个卑微地跪在地上,只见尊贵的主人将脚肆意地架在了奴隶的肩膀上,这场面瞧上去还真是相当的滑稽。

人人都恨天龙人,人人都是天龙人,世界贵族的特权还真是令人羡慕,白眼公主玩这么花的吗?爱了爱了。

值得庆幸的是,周围并没有其他人的身影,整个后花园里就只有花火和宁次两个人,这种环境非常适合进行一些隐秘的亲密互动,反正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无他人知晓。

“明白,主人的命令是绝对的,我都听你的话。”

察觉到花火正在羞辱自己,心情极度不爽的宁次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然而他嘴上说的和实际做的显然大不相同,估计是被那可怕的笼中鸟咒印整怕了,不管是多么桀骜不驯的猎犬,只要狠狠打上一顿就会变得老实起来。

“嗯哼~是这样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不服气呀?把头抬起来,看着我的眼睛。”

宁次的细微小动作全都被花火尽收眼底,不过她就喜欢这种明明不服却又只能憋着的表情,于是调皮捣蛋的花火将自身的查克拉凝聚在右脚上,然后开始慢慢用力,踩得宁次的左肩嘎吱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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