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桐早已察觉到前方的异状,她神色凝重,真气自丹田处蓄满,快速运转全身。
此时,离他们百米不到的距离,四岔路口上方的天空被晕染的红火一片,在漆黑的夜空中如火焰般,好似在燃烧。
不过这也只是普通人眼里的异象。
在周南桐的眼里,半空中却是有两个男人在斗法。
两人身手极快,几乎是瞬息间,其中一人已被对方击倒。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理,两人外围设置了一层透明的屏障,正好隔开了下方的街市和人流。
不然按照他们缠斗的幅度,下方街道可能早就毁于一旦,更别说底下还有这么多围观群众了。
周南桐看的眼花缭乱,激动间甚至顾不上朱老师他们,径直大步朝着路口走去。
而朱老师刚关上车门,就看见周南桐目不斜视的走了过去。
他大声喊道:“周南桐,等等,你到哪去?”
“这孩子,怎么也喜欢凑热闹!”
他摇头叹息,看向儿子。
“彦飞,你在这等我,我去看看南桐。”
朱彦飞刚抬起的脚步一顿,默默放下,无奈道:“知道了,爸,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周南桐从大晋回来已有半个多月,渐渐拾起对现世的记忆。
没穿越到大晋之前,在她的印象中,身边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异常事件。
回来之后,这类事接二连三的发生,早已打破自己对现世固有的认知。
当然也包括那晚在医院的黑衣人。
从那夜起,她就知道,现世并不是自己曾经认知的那般普通简单,暗处隐藏着她所不知的世界。
就像现在,眼前发生的一切让她莫名兴奋。
修真修炼,她当然希望有同道之人,否则自己孤零零的修道,不问、不知前路,又有何意义!
她走到路口,站在人群外围,抬头看向半空。
头顶上方,离地面百米之处,一个年过半百,身穿黑色短袖、黑色运动长裤的老人正与一个身穿藏青色上衣的中年男人相互缠斗着。
从两人身手看,身穿对襟藏青色上衣的中年男人明显占了上风。
他一边戏耍对方一边嘲讽着。
“付静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老了就是老了,不仅拳脚无力,连劲气都疲软无力!”
中年男人脸上全是笑意,抬腿拦住付静全的攻势,笑声也越发张狂。
“哈哈哈,怎么没吃饭吗?看你的拳头软弱无力,跟个小姑娘似的!”
“陆浩,你别太猖狂,今天哪怕丢了性命,我也势必让你伏法!”
付静全脸色惨白,陈浩刚才一击已让他身体受到重创。
无奈之下,他出拳越发慎重。
他快速移动脚步,错开对方的回击,一个旋身,左手狠狠砸向对方,劲气势如破竹,夹带着呼啸的破空声,与对方的拳头相撞。
“轰!”
付静全被对方霸气的劲气震退数步,他稳住身体,强忍住胸口传来的剧痛,忍住喉咙的腥甜,喉结滚动,吞咽一口鲜血。
“付静全,你老了。”
陆浩脚底蓄力,低头拍了拍衣袖,嘴角微撇,抬头时神态张扬。
经过刚才的试探,他知道付静全已是强弩的弓。
只要他多施加一分劲气,对方必然会惨败。
但他不想就这么结束,不狠狠折磨对方,让老东西死不瞑目,他咽不下这口气。
这几年他躲躲藏藏,一直不敢露面。
好在上天有眼,终于让他在前几天修炼到劲气五阶。
对面这个老东西,以为自己还是一个月前的丧家犬。
被他们这些所谓的正人君子撵的东躲西藏!
想到这些正道人士这几年对自己的围追堵截,他胸口就堵得慌,冷哼道。
“老东西,怎么不打了,刚才看见我时,不是很张狂吗?”
作为东南省武极处处长,付静全到哪里都被人尊敬追捧,何曾被人如此羞辱。
此时他也顾不得顾全其他,只想以命相搏。
“陆浩,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说完已顾不得暴露更多致命之处,腰背一拧,周身劲气聚于拳脚,以雷鸣之势扑向对方,完全一副以命搏命的打法。
“来的好!”
陆浩心底一喜,老东西终于忍不住了,身体打开,完全暴露出拳法的漏洞。
这是武者大忌,也不枉他浪费时间与他周旋这么久。
他面上不动声色,嘴角微微勾起,侧步一个漂移,猛的上前一步,周身力量揉于右拳,如虎啸般击打至付静权的胸口。
付静全瞳孔微缩,他身后就是结界,如果躲开,以对方劲气,结界必然会破裂,已是避无可避。
如果危及到地上的人群,必然会造成无法避免的事故。
此时此刻,他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只能看着陆浩的右拳势如破竹般的朝着自己胸口袭来。
“噗”
他一口鲜血喷出,脚步勉强稳住,身体向后摔倒在结界上。
陆浩眼底闪过轻蔑,好不容易逮到这个落单的老东西,不要了这老东西的狗命,杀鸡儆猴,他郁气难消。
他腾跃向前,抬脚准备给付静全最后一击。
而此时,站在路边观战的周南桐却是面色一惊。
刚才她已看出个大概。
从气运看,年长黑T老人家头顶处是浅黄,中间位置还裹挟着淡淡的红,周身正气凛然,身份应该偏向于官方。
而中年男人头顶处的黑焰虽不如那夜黑衣人那般浓郁,全身却散发着阴郁和负能,应该是捞偏门的散修。
刚回来,以她对现世修真规则的陌生,她根本不想多管闲事。
可现在,中年男人这一击,调动了全身的劲气。
如果置之不理,以中年男人的功力,头顶处设置的结界必然会崩溃。
到时候这周边,她余光扫过身边三三两两看奇景的围观群众。
这些人必然会遭殃,不死即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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