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跑来的大谭县令,莫峥没动没说话,手掌轻轻扶了扶腰间佩刀。
都说杀官造反,穿越至今,莫峥只遇到一个准本将董镇,若当初宰了,倒可以算造反,但也可以算哗变,这大宋朝,哗变闹饷又不算完全造反。
没想,这冷不丁跑出个县令,要不要杀,莫峥一时有些意动。
但最后,直到绿袍官跑到面前,他也没动手,因为他发现,前身再影响,他也做不到为杀而杀。
杀不得,莫峥转眼便想了个条陈,开口询问到:“大谭县令?”
那绿袍官一甩袍袖:“这如何做的假?”
莫峥笑了,一伸手:“告身文书呢?”
县令怒目而视:“这金兵急来,本官都未来得及去取!”
莫峥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那要是来个人便说自己是大谭县令,这可如何是好?”
“这些都是大谭县民!”绿袍官一指流民:“他们都能作证。”
莫峥一摸下巴:“这不好弄啊,谁又证明他们是大谭县民呢?”
县令一呆,厮混官场二十载,他哪里还能不明白,这就是在故意找茬。
他只是想不通,为何刁难他,随即,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心头,小手缩在胸口指莫峥,声音颤抖的说到:“成....成州团练使姓卢,早先我以为换了人,莫不是,莫不是......”
“嘶!”莫峥嘴里一吸气,伸手一揽大谭县令的肩膀:“县令贵姓?”
县令身子一僵,结结巴巴答到:“本......我...鄙姓周!”
莫峥紧了紧手臂,感觉周县令已经开始抖了,这才说到:
“要不这样,护卫之事,先生只管放心,包在莫某身上,但是,身份未查明之前,县官之事咱们便都暂且不提,可好?”
周县令却是个懂变通的,当即点头:“周某觉得,可行!”
莫峥扶着腰刀的手一拉,铮的一声,露出了半截军刀,确认到:“一个字都不提?”
颇为神奇,刚才瑟瑟发抖的周县令,此刻却一点不怕军刀,气息沉稳,态度坚定:“绝对不提,周某本也是民,官之一字,不过后来添上罢了!”
莫峥顿时觉得,这人有点意思,收了刀,伸手一请,却不是上山,而是往那农夫们平整的河畔平地:“周先生,此地开辟出来,先行安置大谭之民!”
周县令一惊:“莫团练,这如何能行,大谭是真有金人,皆是骑兵,若是追过来,我等可如何是好!”
莫峥一指大谭百姓:“众乡亲走得匆忙,饥饿难耐,如何爬得上仇池山?”
周县令疑惑的问:“为何要上仇池?我们只是路过此地.......”
莫峥瞬时明白了:“周先生,你还不知,祁山道已被金兵截断。成州府已被围!咱们已经被两头堵住了。”
“局势竟败坏如此了么?”周县令又是一惊,而后眉头深皱,无奈叹息之余,他再次说到:“可这里休息,确实危险!”
莫峥没有回答周县令,却是抬头看向了仇池山,此刻,约莫三十余团练军扛着军锅粮食,正急速下山而来。
刘洪一人,竟是左右两肩各扛了一袋麦子,一马当先的冲了过来,他却不管什么县令流民,略微生气询问:“哥哥,你怎一个人跑下山?”
莫峥干笑一下,很自然的伸手接过一袋粮食,转身往平整地走去,一边走,一边糊弄刘洪:“我就随便走走,下不为例!”
这一幕落在周县令眼里,略显异样。
另一边,现成的农夫,极快的挖坑做灶,生火熬粥。团练军的士卒维持秩序之下,倒也没有谁敢闹事争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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