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我们什么都没做,弗洛贝克为什么要杀害我们的人质?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我们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控告他。我们先除掉弗洛贝克,再去对付皮迪亚斯也不迟。”

卡拉曼虽然脸色苍白,但他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大哥,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的人质都死了!”

“求求你,清醒一点吧!不要再执着于和弗洛?的约定了!”

卡鲁斯急得再次提高了音量,他几乎是用吼的,声音都嘶哑了。

这时,军团本部传来了停止进攻和撤退的命令。

卡拉曼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他立刻下令,佣兵团停止进攻,开始撤退。马尔坎也见好就收,没有继续追击提米拉军队,而是调转方向,撤离了战场。

这场战斗就这样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佣兵团这边,只有三个倒霉蛋在假戏真做中不幸身亡,还有十几个轻伤。

而且,这还是因为他们故意放水,才造成的轻微伤亡。

战场上的伤亡虽然不大,但城堡里的情况却非常糟糕。

神殿里,除了五十名人质全部遇难之外,还有不少平民死伤。

不仅如此,克劳斯兄弟在和弗洛贝克发生冲突时,失手刺伤了皮迪亚斯的幼子。

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复杂了。

“卡姆林城主克莱夫来找我谈话了。”

“弗洛贝克声称,神殿的火灾是潜伏在城内的山谷刺客所为,和他无关。”

卡拉曼在佣兵干部会议上说道。

大多数干部都沉浸在悲痛和愤怒之中,他们双眼通红,嘴唇颤抖,只有卡鲁斯还算冷静,他第一个站出来,愤怒地说道:

“狡猾的家伙!他分明就是在撒谎!他一定是杀了我们的人质,然后嫁祸给山谷刺客!”

“我们和山谷刺客之间有约定,井水不犯河水。他们为什么要跑到基尔克来,还偏偏要烧我们的神殿?”

其他干部也纷纷表示赞同。

“但是,克劳斯刺伤皮迪亚斯幼子是事实,所以我们的处境也很尴尬。”

“而且,军团的参谋也开始怀疑我们了,他们觉得,我们和马尔坎的战斗打得那么激烈,伤亡却那么少,这很不正常。”

“不过,现在发生了这么多大事,所以暂时还没有人注意到这一点。这对我们来说,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叔叔,刺伤皮迪亚斯幼子是我的错。”

“但我真的是在战斗中不小心失手的。”

“我不能让弗洛贝克利用这件事来逃避罪责。”

“如果需要的话,我愿意和他一起接受惩罚。”

克劳斯站出来,主动承担了责任。克里兹见状,激动地大喊:

“我哥有什么错?都是弗洛贝克那个卑鄙小人,拿女人和孩子当挡箭牌,我哥才会失手的!我亲眼看到的!”

“大哥,克莱夫还说了什么?他总不可能只是来替弗洛贝克开脱的吧?”

卡鲁斯问道。

“当然不是。他说,五天后,他会主持召开听证会。”

“到时候,他会听取双方的证词,然后公正地判断弗洛贝克是否有罪。”

“他一定是想在听证会上为弗洛贝克开脱罪责。”

“他肯定会说,弗洛贝克无罪,而皮迪亚斯幼子受伤,都是因为我们的错。”

“我们不能让他得逞,我们必须先发制人!”

卡鲁斯环顾四周,斩钉截铁地说道。大多数干部都表示赞同。

“没错!弗洛贝克毕竟是名门望族出身。”

“不管皮迪亚斯喜不喜欢他,他都会偏袒弗洛贝克,而不是我们这些出身卑微的佣兵。”

“结果已经注定了。”

“我们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赶紧想办法杀了弗洛贝克和皮迪亚斯,为我们死去的亲人报仇!”

克里兹也激动地附和道。

其他佣兵干部也纷纷表示,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下手为强,为死去的五十名亲人和战友报仇。

“大哥,说到底,都是因为你优柔寡断,才会导致今天的局面。难道你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快点下定决心吧!”

卡鲁斯咄咄逼人地说道。

由于五十名人质的死,佣兵干部们几乎一边倒地支持卡鲁斯。

卡拉曼最终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好吧,看来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派人去通知马尔坎,五天后,等听证会一开始,我们就联手发动总攻。”

卡鲁斯和其他佣兵干部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您终于想通了,大哥。我想,死去的兄弟们也会感到欣慰的。”

计划就这样定下来了,佣兵团开始秘密联络马尔坎,为决战做准备。

然而,卡拉曼的内心却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他始终无法释怀,自己竟然会做出背叛兄弟的事情。

而且,妻子和女儿惨死的画面,也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为了麻痹自己,他每天都借酒浇愁。

克里斯坦的内心也充满了痛苦。

虽然母亲和妹妹对他很冷漠,但他仍然无法接受,她们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看着父亲痛苦的样子,他强忍着悲伤,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

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的亲生父亲因为意志消沉,终日酗酒,最终一蹶不振的悲惨遭遇。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让父亲重蹈覆辙了。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他把母亲的信交给父亲,也于事无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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