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鸾,你的意思是……”
长房给荣堂描绘出来的张员外,让他很是意动,否则不会把这些信息说出来给荣华飞鸾听。
只是他虽然意动,但也是一个尊重女儿想法的人,便把长房给的消息说给了荣飞鸾听。荣堂希望荣飞鸾自己同意这门婚事。这样,既全了他想把女儿嫁出去的心思,又成了可以让女儿嫁到一个好人家的想法。
如此,两全其美。
“父亲,张员外家具体是什么情况您知道吗?”
荣飞鸾不似荣堂那般,被眼前的表象迷惑,仍然保持着清醒与理智。
荣飞燕顶着一双大眼睛望着荣飞鸾,释放出独属于她那个年纪的天真幻想:“长姐,父亲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张员外家是做布匹生意的,不像咱家是住在鸟不拉屎的地方,是城里头。你过去就是少奶奶了,我也是大户人家的亲戚了。咱们这样的小门小户能被看上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你可一定要把握住。”
近几年来,荣家的情况一点点变好,荣飞燕作为家里最小的姑娘,一直都享受着优待,经历了从俭入奢,食髓知味,就只会想着更奢与更富贵,小小年纪便长出了一颗虚荣心。
荣显也说道:“长姐,从前年到现在,父亲给你看的人家你都不满意,张家这么富贵的人家,你总该满意了吧。”
荣显也是个头脑简单的。
“老二说的没错,张家你要是还不满意,你想要什么样的人家?”
几次给荣飞鸾看的人家都是荣堂比较满意的,否则他也不会说给女儿听。
但在这个媒殊之言,父母之命的时代,荣堂的眼光频频被女儿拒绝,心里也压着一股子不爽。
这会儿在儿子女儿的添油加醋之下,这股子不爽就像是冒出体外了一样,说话的口吻也带上了一些严厉与不耐烦。
再加上长房给的压力,慢慢的,荣堂便有了吃力不讨好的感觉,那股子也不爽也演变成了怨气。
“这已经是第六户人家了,若你不满意,你就自己去找吧!”
这是非常严重的措辞。
荣飞鸾也没想到父亲会在突然之间发这么大的火气,本准备好的措辞卡在喉咙里,嘴巴蠕动几番,仿佛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父亲,长姐询问您张员外家的情况,不是想知道他家财富几何,权势多大,是想要知道家中兄弟几个。此番是相看张员外本人,还是他家的其他人……听长房的意思,好像是只说了他家的好。但这天底下,无论什么样的人家与事情,都不可能只有好的一面,哪怕是天家,都还有许多见不得光的腌臢。”
荣昌一下子说到了这件事情的命脉上。
“是张员外本人。”
荣堂说道。
荣飞鸾看了一眼荣昌,目光中的情绪难以言说。
荣昌不着痕迹的对他微微点头。
“那张员外年纪几何,身体如何,是否有过婚配……此去是做小妾还是做填房。”
能被称之为员外的,一定满意两个条件,第一个是年纪一定不小了,最起码在三十岁以上,其次,家中的财力不弱,最起码也是当地的一些豪绅。
能在京城被称呼一声员外的,纵然不是整个京城里排的上数的富豪,家中的财富权势想来也不会小,这样的人家要荣家的姑娘过去,从正常的角度来分析,若说其中没有任何缘由,荣昌是万万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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