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杰明就这样走了。
白黎看着他强装无谓的笑容，落寞的背影，心里酸涩不已。
她在机场外看着那一闪一闪的红点越飞越远，冲破漆黑的乌云飞向遥远的西半球。
回想着王杰明临走时说的话：“白黎，陈璐是对的，是他不够好，他没有足够的勇气，只能在醉酒时表达真心。”
白黎轻叹一声，手里的手机震动一声，提醒她电量不足。
她盯着通话界面，鬼使神差的再次拨打了一次陈璐的电话，这次，居然接通了。
“喂，王杰明走了么？”陈璐那边的背景音极其嘈杂，能听出来陈璐这句话几乎是喊得。
“走了。”白黎也不自觉的提高声调。
“走了好，呃……这个蠢蛋。”陈璐像是喝了一口什么，打着嗝吐字混沌。
“璐姐，你在哪？”白黎有些担心。
“我在哪？我在酒吧。你要不要来啊，白黎。”
“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
“我在……学校附近的迦南酒吧。”
白黎记下名字，手机电量告急，刚想挂断就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争吵声：“哈，竟然在这里遇见你了啊，就是她，在学校欺负过我！”
白黎听出来像是张文静的声音，焦急的喊：“璐姐，听得到吗？”
电话却在一段滋啦声中被挂断。
白黎突然感觉一股不好的预感就像头上的乌云一样压在她心头上，她立刻打车向迦南酒吧赶。
她拿起手机给管数打电话，想让他先过去看看，电话还没接通她就记起，管数今日根本不在北华，他随队代表学校去往外地参加计算机大赛。
她一次又一次的拨打陈璐的电话均无人接听。
不安感一阵强过一阵。
出租车终于在拥挤的车流中赶到了酒吧门口，一直藏在厚重的乌云里的雨也如开闸般倾盆而下。
白黎从没去过酒吧，里面的音乐震耳欲聋，环境昏暗难以辨认谁是谁，需得凑近才能看清。
她穿过舞动的人群，走到吧台询问：“有没有个短发高挑的女生，皮肤白皙，挺漂亮的在这里喝酒？”
那人瞟了一眼白黎的打扮，一看就不是混迹在这个场合的人，“这儿美女多了，我哪记得住。”
白黎并不在意那人嫌弃的眼光，掏出手机找到前不久陈璐心血来潮给她做晚饭时她拍照纪念的照片，放大怼在酒保面前问：“就这个，你看见过吗？”
酒保不耐烦的扫了一眼，“你烦不烦，喝不喝酒，不喝酒就走。”
白黎分明在与陈璐的通话中听到过类似酒保推酒的背景声，“我喝，就你手里这个！”说着伸手拿下酒保面前的一杯酒。
“喂，小姑娘，这酒可挺贵，喝不起别在这里逞强。”说着就想拿回来。
白黎摁住，“多少钱，我付。”
180，真他么的贵。
白黎再次拿照片让他辨认，没成想酒保还是敷衍的看了一眼，“没见过。”
白黎气急，将酒杯重重的摔在桌上，周围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皆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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