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步入庭院,耳畔便传来清风拂铃般的哭声,哀婉而空灵。他放缓步伐,走向那位容颜绝美的女子,环抱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纤儿,你怎么哭了?”袁野抬起手背去擦她的眼泪。
女子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过了许久,她的哭声才渐渐低沉,带着颤抖的声音问道:“我……听说牧儿出事了?”
袁野沉默着,他早已从她的泪水中看出了几分端倪。铃纤突然推开了袁野,带着哭腔:“牧儿,他千万不能有事啊……”
袁野闭上眼睛,低头吻住了她柔软而温润的嘴唇。他感觉再看上她一眼,他的心就要碎掉了。
她眼神流露出悲伤,使劲推开了他,“当年,你跟我说,要想牧儿活下去,就必须由别人抚养。我答应了你。可现在,你却出尔反尔。”
袁野抚摸着铃纤的秀发,“纤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他的……”
“良君,我就知道,你最好……”
袁野深吸了一口气,“办法是有的。只是,盗取武器库的罪名非同小可,原本安排他接替的巡逻队长的职位,要暂时搁置了。”
“牧儿只要能化险为夷,平安无事就好。”铃纤顿了下,继续说道:“盗取武器库?我觉得牧儿不会做这种事。”
小青草端来一杯热茶,放在石墩上,“是啊!府主。你一定要明察秋毫。牧儿不会做这种事的。”
“此次盗取武器库的计划非常周密,绝非他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在大堂上,那群人指认牧己为主谋时,我本打算问出背后主谋后,稍微处罚一下便放了他。”
“主谋之人还没有审出来吗?”铃纤问道。
“还没有。”袁野摇头道,“不过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那牧己他不会有事吧?”小青草想起牧己大堂上忤逆的言语,声音有些颤抖。
袁野道:“暂时不会……”
袁野话未说完,一名侍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在地上气吁吁地说道:“启禀府主,袁司长门外求见,说是袁副城主到了。”
“他来做什么?”袁野皱了皱眉,站起身,叮嘱道:“纤儿,你在这先休息一会儿,我出去看看就来。”
在中堂内,袁家宝斜倚着木椅,品尝着沏好的春景。袁野人未到,他那浑厚有力的声音便传了进来,“袁副城主,今日怎么有空光临我这小小的皮人府衙?”
袁家宝微微一笑,“若是这皮人府也算小,那整个毛城岂不也显得微不足道了?”
袁野信步走到暗红色的木椅旁坐下,笑道,“袁副城主真是抬举皮人府衙。”
“皮人府衙有这个实力。”
“不知副城主此次光临皮人府衙,是有何事?”
袁家宝放下手中的茶杯,“怎么?我就不能来找同僚叙叙旧吗?”
袁野轻笑出声,“叙旧自然是好事,应配好酒。只是我看副城主此行并未带美酒,而府内因我多年不饮酒,已无备酒。”
袁家宝眼中闪过一丝玩味,“听说当年铃纤夫人一句‘我讨厌你身上的酒味’,袁府主便决然地戒了酒。现在看来,真有此事。”
“那些都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袁家宝轻叹一声,似在自言自语,“看来我真是老了,最近一直喜欢回忆过去,总是改不了这个坏习惯。”
袁野轻笑一声,“毛城若是没有什么新鲜事发生,也难怪副城主会总是怀念过去。”
“今日,我倒是听到了一件颇为有趣的事。”说着,他的目光直视着袁野。
“愿闻其详。”袁野挑了挑眉。
袁家宝缓缓开口,“今日我听到一个假消息,说令公子牧己指使他皮人,盗取了皮人府武器库……”
“副城主的消息可真是灵通啊!”袁野眉头微挑,“不过那牧己只是个皮人,算不上我的儿子。”
“袁府主过誉了。”袁家宝一愣,“皮人府衙的二十四处巡防军遍布全城,论起消息灵通,还得是皮人府。”
“袁副城主日理万机,怎么对这件小事如此上心?”
“这件事既可以是一件小事情,也有可能逐渐演变成为一件大事。“袁家宝盯着袁野的眼睛,
“此事是大事还是小事,我都会妥善处理,无需袁副城主费心操劳。”
“如此那是我多管闲事了。”袁家宝坐直了身体,手指敲击桌子,沉声道:“令公子在大堂上大放厥词的话算不算大事?”
“副城主,此话何意?”
“令公子目中全无尊卑之分,上下之别,蔑视毛人,忤逆犯上,质疑毛城的律法,你说应该如何处置?”
袁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不知副城主觉得如何惩处才好?”
“若是不加以严惩,只怕会助长其他皮人的气焰,从而威胁到我们毛人的统治地位。”
“是断手还是断脚?”
“杀一儆百!唯有将敢以下犯上的皮人处以极刑,才能震慑住其他皮人。”
“非要走到这一步吗?”
“当然也可以手足完好,毫发无伤。”袁家宝思虑片刻,沉声道。
“暂且不论牧己的忤逆言论。单就他盗取武器库一事而言,就绝非那么简单。从计划的缜密程度来看,绝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事,背后定有其他更强的帮手在暗中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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