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章确实没问题。”

陈明富无奈地说道,“这个盖章,绝对不是仿照出来的。问题就来了,印章我就锁在办公室抽屉里,办公室也上了锁,旁人没有钥匙。它是怎么就能够盖到,这份不该盖的纸上呢!所以我要赶紧回去,看看是不是被人偷走了。至于签字,足可以假乱真,但我确实从没签过这样的文件,是有高人模仿的。”

事情的一面,至少水落石出,自己一方清楚了,接下来就是对外解决问题。

陈明军说道:“事已至此,急也急不来的,不能忙中出错。事情的关键,还是印章和签字。如果印章和签字无效了,再天花乱坠的内容,也只是水中月。你回到公司,立马报警,就说公章丢失了,人在老家,也是刚刚才知道。报纸上的内容纯属有人陷害,签字也是模仿的。如果公章还在抽屉里,立马转移。”

“我明白怎么处理,四哥。”

“还有一件事情,我问你一下。”

陈明军继续说,“这段时间,你们其中有谁跟广白……”看着对方尴尬的神情,想也不用多想,已经问对人了,“到底什么事情!”

陈明富无所谓地答复,“一点小事情罢了,怎么,是重楼那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直接找到了你?”

“小事情,哼!”

一想到白区长都请自己喝过茶,陈明军更加来气,“我说你们什么好呢,天天将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你以为重楼是找了我说情是吧,人家压根不屑找上门。你知道重楼在谁家吃过饭吗,白老市长家,白区长饭后亲自找我谈的话。你们的事情,已经传到大人物耳朵里,想想后果吧!我看早晚有一天,也要被你们连累。”

陈明富自然知道所谓的白老市长和白区长,这对父女俩。一下子凉透心扉。虽说白老市长已经退休几年了,人家到底曾是黄粱市的市府一把手,门生故吏一大堆。何况亲生女儿还在高位上,自己就在长丰区吃喝,刚好在她的管辖之内。

任重楼这个兔崽子,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够跟这样的大人物认识。饭都吃到一桌了,并且是在大人物家里,关系还能一般吗!

虽然这么想着,陈明富依旧不死心,苦笑一下说道:“四哥,不会是在说笑话吧。”

“笑话?”

陈明军上去就是一脚,“我们兄弟已经都在白区长心里挂名了。什么时候关到一间牢房里,你才会觉得不是笑话?”

挨打的时候,陈明富无动于衷。其实不需要当哥的,再进一步解释,他已经接受了现实,只是心里不甘罢了。结结实实地挨上一脚后,陈明富仿佛一下子老了很多。

白区长心中的挂名单,不是“封神榜”,那可是个活脱脱的催命符!

陈明富最后气馁地保证,“四哥,您放心,我一定会去广白家赔罪,妥妥当当解决。”

经过东谷子村时,太阳已经隐到山的另一边,自然不是落到西上方的西谷子村。西子村也没了日照,西边的西边还是山,连绵无尽的山就像细数无尽的晚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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