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缓了片刻,柳湘凝神思如常,接着向房内众人说道:“在下只是医者,其余之事或是江湖恩仇,或是扬名立威,我都帮不上忙,既然开了药方,我会在武当山多住些日子,若几位道长身体有恙,我也好从旁应对。好了,几位慢聊,在下先回房休息了。”说着点个头示意一下,转身便要离开弟子房。
孙尚俍对着柳湘凝说道:“有劳柳姑娘如此费心,万分抱歉,姑娘回房好生休息,小儒,帮忙送一下柳姑娘。”
柳湘凝轻轻回了句:“嗯。”
孙尚儒没有多想,带着师姐往客房方向走。
孙尚琂看了一眼大哥的表情,知趣地对柳湘凝说道:“诶,柳姐姐,等我一下,今天忙了这么久,你饿不饿啊,我拿一些饭菜来,一会儿到你房里去吃啊。”说着跑向孙尚儒两人。
孙尚俍看着弟弟妹妹都已离开了,心中顿时松了口气,他回头看向清尘道长,发现清尘师叔正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他,仿佛能看穿他内心的想法。
清尘道长平静地说道:“孙师侄,南星师弟,这药还需慢慢煎熬,方能发挥其药效,此刻无事,咱们一同到后堂休息片刻如何?”
南星道长闻言,点了点头,孙尚俍跟在两位师叔身后,穿过一道长廊,来到了一处僻静的房间,房间内布置得简单而雅致,一张木桌旁摆放着几张坐垫,桌上放着一套紫砂壶茶具。
三人坐下后,南星道长从怀中掏出那张药方,仔细端详着上面的药材和剂量。他时而皱眉思索,时而点头自语。清尘道长则端坐在桌旁,手里端着一杯热茶,双眼微闭,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孙尚俍看着两位师叔的侧脸,他知道这两位师叔都在静思,他静静地坐着,丝毫不敢打扰他们两位。
房间内的烛火摇曳着,昏暗的灯光照出三人的影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茶香渐渐弥漫开来,与道房内熏香之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
直到茶香渐熄,清尘将杯中茶水饮了一口才问道:“小俍,现在房内只有我和你南星师叔,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吧。”
孙尚俍头一抬,端正地说道:“师叔,弟子现在斗胆猜测,师父并未遇害,并且极有可能就是困在后山林中。”
清尘点点头,言语道:“后山那片林子确实诡异地很,我先前猜测那是那神秘人或者其同伙隐身之处,不过你何以判断掌门师兄并未遇害?”
孙尚俍说道:“今日听小琂所说,那善用毒的红衣女子一再警告柳姑娘,显然是怕柳姑娘再往前发现更多的秘密,那就说明密林深处却有可究之处。”
清尘点头赞同,又问:“嗯,确实如此,现在想来,这密林深处应该还有不少隐秘,可是这又如何能判断掌门师兄是否遇害,又困于其中呢?”
孙尚俍再解释道:“师叔,我们现在从源头分析,他们对师父下手,其目的或为报仇,或为扬名,亦或为控制师父,要挟武当一些什么。”
清尘思索了一下,说道:“可是,前两者可能性都不大。”
南星也点头赞同。
孙尚俍解释道:“确实,师父为人宽和,与江湖正道人士从未树敌,即便是那些被师父惩治过的武林败类,他们若要报仇,前些天便可动手,可是下手之后为何还要留在武当等着我们搜捕呢?”
清尘赞同:“嗯,确实如此,至于扬名更加不可能,若是有人挑战武当绝学,自当上门光明正大地挑战,江湖中人求名绝不求恶名,如此卑劣行径,绝不是为扬名立万。”
孙尚俍补充道:“那既然如此,那大概便是对方计划要挟武当做些什么,所以挟持了师父又或是其他什么,总之将师父困在了林中,借由制造的瘴毒为掩护,隐身其中,然后向我们摊牌。”
话音一落,屋内三人均感到一股寒意袭来,强敌环伺在侧,而武当这边却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想到此处,他们的心中阵阵后怕。
这时,刚刚一直沉默的南星道长突然发话了:“可是掌门师兄失踪已有大半月,那背后之人为何还不行动?”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安。
孙尚俍摇摇头,紧锁着眉头:“这一点,弟子也想不明白。也许他们还在等待一个更合适的时机,或者在这之后发生了一些我们尚未得知的变故。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坐以待毙。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先前处处受制于人,现在我们需要更加主动一些才行。”
清尘听到这里,不禁有些疑惑地问道:“如何主动?”
孙尚俍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着清尘和南星:“投石问路!”他斩钉截铁地回答。
“投石问路?”清尘和南星对视一眼,均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们不明白孙尚俍的意思,想要进一步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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