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男子顿声音之际,孙尚俍收剑放了那女法师,出声说道:“足下不用算计什么了!”
那男子看向了孙尚俍,却并无惧色。
孙尚俍再说道:“今夜胜负已分了,足下难道看不出来吗?”
那女法师似乎并不服气,继续说道:“是吗,未见得吧?休要将我们红炎教弟子看扁了,我们再战过——”说着女法师便要动手。
那男子拦住了她,问向孙尚俍:“这位姑娘应该是玉琼宫门下,几位,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孙尚俍淡淡说道:“在下孙尚俍,武当门下。”
男子了然,点点头:“原来是金陵孙家的大公子!”
孙尚俍见报出了家门和师承,将这伙人镇住了,凭着缓和的语气说道:“几位,看来今晚是不用再动武了,那应该就可以谈一谈了。”
男子打量着孙尚俍,不屑道:“哼,你们今夜坏了红炎教的事,又杀了我教弟子,本就是不死不休之局,我们还能谈什么?”
孙尚俍简单直接,说道:“放你们一条生路,你们红炎教从此再不涉及此处。”
男子笑道:“呵呵呵呵,若论生死相搏,你们并没有全盘胜算,你如何敢大言不惭?”
孙尚俍说道:“我们明日便会京城知会官府,朝廷一向视你们红炎教为邪教逆党,此地涉妖,又事关地方官的政绩仕途,你看官府之人重不重视,若是再惊动了地方的治安司和巡检司,你们在此处的红炎教坛也会有更大麻烦吧?”
那男子自然明白孙尚俍所说不假,而且这些人有武功,似乎也有背景,他们蹚了这摊浑水,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思索片刻之后,说道:“好,我们会离开这里,不过几位记住,从此之后,红炎教与金陵孙家势不两立!”
孙尚琂一听这话,立即火冒三丈:“你有胆再说一次!”
那男子不想理睬,带着人转身离开。
“站住——方才那句势不两立说得极好,但这是我们要对你说的,我一向与妖邪不共戴天,若之后再遇见红炎教徒欺诈百姓,我誓灭之——”朱棠说着这句狠话,剑光一闪,削断了那女法师的红色披风。
那女法师见状,立即便要动手回攻。
那男子见状,愤恨地看了朱棠一眼,说道:“你又如何知道是我们欺诈百姓,而不是百姓宁愿信我们呢?”
朱棠被他这话说的一愣,男子带着众人淡然离开。
那些人离开许久之后,孙尚俍几人围坐在戏台上的火堆旁,孙尚琂眼见孙尚儒还未回来,问道:“大哥,柳姐姐应该是要保护那老婆婆一家,这小儒怎么还没回来?”
孙尚俍说道:“方才听那些人说的话,小儒那里的老鼠应该是除掉了,别担心,不过他应该也是要保护卢家老小的安全吧,大概明早他们就回来了。”
朱棠又问道:“孙大哥,刚才为什么放过那些人,任由他们离开,他们要是再到别处行诈,受害的不还是老百姓吗?”
孙尚俍说道:“我对红炎教了解不多,但也偶有听闻,他们分布极广,教徒众多,已成蔓延之势,就算今晚除掉了这些人,对阻止红炎教荼毒也没有什么大用,而且这地方出现了红炎教,对于朝廷官府来说便是大事,此地的红炎教已经没有立足之地了,更何况,若是把他们逼急了,只怕他们肆无忌惮,可能对附近这些村民再进行报复。”
朱棠又问道:“那既然如此,等我们走后,这些村民会不会有危险?”
孙尚俍思虑一下,说道:“有官府的介入,而且这些村民也看穿了这些把戏,短期内不会再轻易上当,而我们走后,这些事可能才会平静下去,这样对所有人都好。”朱棠和孙尚琂两人看着孙尚俍这样分析,也是认同,接着几人便各自休息。
孙尚琂在卢钟鼎家守到了清晨,当夜再无红炎教徒前来打扰,孙尚儒这才揉了揉通红的眼睛,卢钟鼎感激孙尚儒的仗义之举,用过早点之后本还想以银钱相赠,孙尚儒拒绝。
接着孙尚儒向卢钟鼎说道道:“你家女儿的病情我已知晓,这两日我会请我师姐前来诊治,你不必担心了。”
卢钟鼎听闻之后对孙尚儒一拜再拜,接着二人出门,卢钟鼎家出了三四辆托板马车,运着那几个红炎教徒和一堆死尸盖上赶往戏台那处。
此时众人均已聚齐,孙尚琂问向柳湘凝:“柳姐姐,昨夜红炎教的人应该往你那边去过吧,那老婆婆和小妹妹吓坏了吧?”
柳湘凝摇摇头,解释道:“昨夜确实有生人闯入,被我赶跑了,好在我之前点了微量的迷香,婆婆和小妹妹昨晚睡得极好。”
众人一听,这才放心下来。
孙尚儒又走了过去,向柳湘凝叮嘱了几句。
这时朱棠发问:“孙大哥,两位姐姐,那咱们今天就一起去陈州城告知官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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