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迟屹将手中行李箱搁在一旁,舌尖抵腮,漆黑的瞳孔深邃幽暗,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慢条斯理道:“当然。”

初稚:“……”

“你那么早就喜欢我了?”初稚皱眉,“可那时候我好小啊,你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薄迟屹闻言,一下听明白她的意思,胸口顿时闷疼,差点喘不过气来。

冷哂一声,走近她。

来到距离她半米的地方站定,懒散地插兜睨向她,干脆破罐子破摔,“被你猜对了。”

初稚:“……”她就随便一说。

初稚脚步往后挪了挪,垂下眼睑,不敢看薄迟屹镜片后的那双眼睛。

“躲什么?”薄迟屹懒洋洋地抬起手,将人拉回。

低下头,指腹轻轻抚摸她的后颈,动作轻柔懒倦。

很痒,很酥,像是有电流从脖子那处川流到四肢百骸,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奇妙。

初稚忍不住地怼他,“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嗤。”男人听言笑的肩膀抖动,指尖落到她腰间那处,骨子里都浸透着慵懒,“你都这样说我了……”

他眼尾轻翘,“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你的评价,你说呢?”

孤男孤女,共处一室,她还不了解事情的严重性。

居然还敢出言挑衅。

初稚心下一惊,后悔了,的确,现在她在他地盘,应该顺着他来,而不是不怕死的挑衅人家。

初稚能屈能伸,小心翼翼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没用,得这样……”薄迟屹俯身,性感的喉结滚动着,呼吸炙热,冰凉的薄唇落到了她下巴上,克制缱绻地轻吻。

然后一路往下,延伸到脖颈,锁骨。

初稚双腿顿时间发软,指尖掐进他的衣角,惊慌失措的鹿眸激起泪花。

该反抗的…

初稚这样想,可却没有付诸行动。

薄迟屹点到为止,并未太过分,松开她后,还笑着来了句,“抱歉,情难自禁。”

初稚:“……”

和薄迟屹住在一起,真的很危险。

总感觉身边多了个虎视眈眈的狼,哪天就会一口把她吞掉。

初稚深呼吸了口气,拧着眉,又不好赶人走。

薄迟屹是谁?哪儿能看不出她那点心思。

揉揉她头发,嗓音性感低磁,格外动听,“乖乖,好好睡一觉,在这儿如果睡不惯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初稚敛了敛眸,薄迟屹暧昧的语气和称呼,让她觉得上头。

薄迟屹收回停在她身上的视线,转过身,迈开颀长的双腿,离开了房间。

在薄迟屹离开的下一秒,初稚浑身力气仿佛被抽空,坐在了床上。

酝酿了好半晌,才慢慢让自己缓了过来。

她找到行李箱,蹲下身体打开。

山河图映入眼帘。

虽然一路颠簸,但好在画没有问题。

之前唐迎雪损坏过这幅画,好不容易才修复好的,要是再损坏一次,那真的就彻底没办法修复了。

这幅画…薄迟屹很喜欢。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但不管怎么说,她得好好保留着。

这一晚初稚睡的很香,第二天醒来后还想赖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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