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枝这一提醒,姜渊才想起来,她被罚跪祠堂,每日需在祠堂跪三个时辰,要跪十天,今儿是第八天。
因为什么被罚跪来着?
啊,想起来了,因为不小心摔了老太婆院中的一盆丑花。
刚好她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整理一下脑子里的记忆,这个时候,躲到祠堂里,还挺合适的。
而且,她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做。
吃完早饭,春枝和绿竹陪着她从小路走到祠堂,虽然避开了人多的地方,可吵嚷的声音依旧可以听见。
三人不约而同加快脚步,一言不发,迅速到达祠堂。
绿竹推开祠堂的门,春枝小心的扶着姜渊。
祠堂很大,正中摆着几排的牌位,两侧放着烛台。
看着正中的牌匾上写着,“笃礼崇义”四个字,不屑的哼了一声。
缓步走到蒲团前,盘腿坐下,一旁的春枝想要提醒,就见她家姑娘指着蒲团说,“不用跪,坐着,安静。”
春枝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和绿竹对视一眼,乖乖跪下。
一直到中午,春枝悄悄挪动,想要出去给姜渊拿午饭,一直闭着眼睛的姜渊开口说道,“去书院,把哥哥叫回来。悄悄的,别让人瞧见。
绿竹,去给我拿笔墨纸砚来。”
二人小声的应下,退了下去。
绿竹先一步回来,她一向话多,瞧她几次张嘴又讪讪闭上,姜渊微微一笑。
在绿竹震惊的眼神里,拿着纸笔走到供桌前,将供桌的东西挪到一边,动手磨墨,写字。
“外面情况如何了?”背对着自己的姑娘开口问了,憋得快要爆炸的绿竹好像得到了特赦令。
嘴巴上的阀门终于打开,迫不及待的说,“老爷今儿气的都没有去上朝,王婆子醒了,抱着姨娘的腿哭求,别让她相公休掉她。
可王婆子的相公咬定要休妻,无论如何都不肯退让。
孙管家的孙子还没醒,孙管家闹着让王婆子赔钱,还说要是他孙子出了什么意外,让王婆子赔命。
老爷主持一早上的公道,不知道如何说的,反正孙管家和王婆子的相公都离开了。
可是二公子,许是早上瞧见后受了啥刺激,竟然拉着屋子里的丫鬟,白日宣淫。
老爷解决完事情,去找二公子,刚好听见,气的老爷拿藤条追着二公子抽打,姨娘又哭又求的拦着。
大姑娘也跟着哭,鸡飞狗跳啊真的是。”
姜渊微蹙眉,嘴角带着无奈的笑,“你就去拿笔墨纸砚这一会儿,怎么知道了这么多?”
绿竹正经的说,“老爷虽然说不许私下议论,可下人都在偷偷议论,我走一路,听了好几段,事情的大概就都拼凑出来了。”
眼前的绿竹还是活泼爱说话的样子,和记忆中最后那个被拔掉舌头,浑身溃烂,依旧拍着院门,想要救姜渊的样子,天差地别。
绿竹见姜渊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感觉有些局促,摸摸头发,拽拽衣裳,“姑,姑娘,是奴婢今日穿的不得体吗?”
姜渊回过神,摇摇头,“你去皇觉寺上香,偷偷买好这些东西,存放在皇觉寺,小心一点,别让人发现。”
一张纸后边带着一张银票,绿竹接过,看着银票惊呆了,“姑娘,你哪里来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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