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县。

轰!

昏暗的夜色,被闪电照亮,雷鸣之音,在天空炸响。

山腰处,一座古朴的小院静静伫立,院内的一盏昏黄油灯透过纸窗,勉强照亮了小屋的角落。

屋内,一张铺着老旧红布的小床占据了一角,床边的石砖上长满了青苔,木桌表面斑驳,散发着木头腐朽的味道,与空气中的淡淡血腥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氛围。

玄九看着眼前这一切,愣神许久,难以接受自己穿越到一个靠苦力谋生的脚夫。

整个脑袋晕晕沉沉,像宿醉后的那种昏沉。

他生前是一个教练,刚执行任务回来,却由于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来到了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站起身,揉了揉太阳穴,试图缓解那种莫名的昏沉感,舒缓片刻,这一世的记忆逐渐清晰。

这是一个妖魔乱世,邪祟丛生的世界。

一年前双亲离世,前身便成了孤儿,前身因盗窃入狱三年,连双亲离世都未能尽孝,出狱之后,被刨去大禹王朝的户籍,平日里只能靠苦力维持生计。

至于他为何突然丧命?

他只能模糊地记起只记得收工之后,他跟往常一样往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却因腹痛,半路晕倒,之后,他便来到了此处。

嚓——

嚓——

正当他沉浸在对过往的思索中时,一阵尖锐而刺耳的磨刀声从庭院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玄九闻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破旧围裙的精瘦中年男子,手持油灯,正坐在天井下磨刀。

动作熟练有力。

根据原主的记忆,这位中年男子是临安县的屠夫,名叫陈三。

为人憨厚,虽然少言寡语,但对人友善,经常帮助穷困潦倒之人。

原主时常来这里蹭荤食,虽然是碎骨熬清汤,也总比只吃糠咽菜要来得强。

玄九起身下床,尚未站定,便忽感头晕眼花,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连忙扶住床沿,稳住身体。

此时,坐在天井下的陈屠夫察觉到玄九已经醒来,持刀匆匆走进屋内。

“小九,你醒了。”陈三进屋后才意识到自己手中还拿着宰猪刀,但他是个粗人,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径直将刀放在一旁,取下茶碗,倒了一小碗清水,朝玄九走了过去。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玄九晃了晃脑袋,缓了片刻,眩晕感才消散些许。

“陈叔,我怎么会在这里?”玄九接过茶碗,饮了一小口。

同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腥臭混合着泥土的味道,这是陈三常年与猪打交道留下的痕迹。

玄九虽然对这股味道有些不适,但也明白这是陈三生活痕迹,因此并未多言,只是轻声询问起自己的情况。

“你小子,倒在南大街的暗巷里,我刚好路过看见你,就把你抬了回来。”

南大街暗巷?

玄九闻言,陷入短暂地沉思,南大街暗巷确实是他回家的必经之路。

但,

怎么好端端地就晕倒?

不,不对!

应该已经死了才对!

要不然,他也不会穿越到这里来。

遭仇人埋伏?

根据原主的记忆,他一生小心谨慎,从未得罪过任何人。

当年的盗窃罪也是被人诬陷,出狱后更是尽量避免与人发生冲突。种种疑惑涌上心头,却苦思无果,只能暂时将这些疑问压下,等身体恢复后再做打算。

“陈叔,现在是什么时辰?”玄九开口问道。

陈三抬眸望向天井的方向,打趣地笑道:“杀猪的时辰。”

昏暗的烛火映照在他精瘦的脸庞和诡异的笑容上,使得整个场景显得有些阴森。

“我熬了稀粥,过会儿就好,喝完了,等天亮你再回去吧。”

说完,

陈三拿起宰猪刀,重新坐回天井下的矮凳下,置放好油灯,然后开始磨刀。

嚓..嚓..

金属与磨刀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为这昏暗的夜色增添了几分诡异和瘆人的气氛。

玄九放下手中的茶碗,选择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斜躺在床榻上。

【观众期待值+5】

【观众期待值+5】

.....

玄九凝视着眼前突然浮现的文字,眼中闪过一丝惊异。

出现幻觉了?

在他闭眼的一刹那,周围的世界似乎开始旋转,他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他的意识在黑暗中急速下沉,仿佛穿越了一片无尽的虚无。

不知过了多久,他触到了一片坚硬的地面,终于稳定了身形。

紧接着,

一道明亮的光束犹如利剑般刺破黑暗,凝聚在他的身上。

玄九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挡双眼。

“这是...哪?”他缓缓放下手臂,当视线逐渐适应这强烈的光线后,他迷茫地环顾四周。

在光束的照耀下,他只能看到自己,脚下是年代久远的木地板,以及身后被光芒照亮的黑色帘幕一角。

光束之外,是一片深邃的黑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未知。

看到这个场景,玄九心头一震。

“这是...舞台?”他低声自语。

紧接着,一行文字再次浮现在他眼前。

【当前观众期待值:5%】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