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市是个不起眼的西北边陲小城,进入酷暑期,干旱少雨水,遇到的刮风必卷沙石,所以沙城是个名副其实的沙子城。

庆河北边黄沙的海洋,南边是一眼望去全是石头山,连绵起伏。

来市区还一个多月,白雪无比想念夏乡的风,夏乡小镇上一根冰棍足以让整个夏天清凉似山林间。

夏乡山区小镇,山可不是青石头山,漫山遍野都是山里红,夏天的夏乡清凉避暑胜地。

巴仁的腿不能动,白雪不仅一日三餐按时给做好饭餐,空余时间还出去找了临时工,在一家音乐餐厅端盘子打扫卫生,工作很辛苦,晚上加班很到晚。白雪不能停下来,也不愿停下来,一有空闲的时间她就想马吉,想他啥时候能回来,所以她一刻不停息工作忙碌来驱赶对马吉的无限思恋。

巴仁在白雪的照料下,不明白白雪的一刻不停忙碌到底是为了什么,哪怕一会儿空闲下来和他下下跳棋,白雪都不答应,巴仁被憋的快发疯了。

巴仁在七夕节和孟凡的赌约是得到白雪的初吻,这个赌约着实可笑 ,孟凡经不起白雪的试探和威逼,告诉了白雪。

白雪不愿意巴仁有任何兄妹以外的情感表达,对他除了哥哥和妹妹的情分关系,不准也不能对她有其他想法,若一旦巴仁说出来,那么这个家她是没容身之地了,所以白雪不能让自己停下来,更不能给巴仁当面表达的机会,让时间慢慢做出回答。

孟凡输了三分球,没资格说出这话,可白雪有些话反而更愿意和孟凡说,因为孟凡不咄咄逼人,在白雪面前唯一的倾听者。

白雪不愿意给巴仁机会,马吉在白雪心里已经占满了,就拳头大的心眼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这个秘密巴仁永远都不可能知道,孟凡也不能知道,或许这就是白雪不能用倾诉表达的惶恐。

七月下旬,二十三号,马吉回来了,大半夜凌晨两点进了家门,没有惊动巴仁和白雪,奇怪的就马吉一人,崔玉梅竟没有进屋。在进卧室时白雪被枝丫的开门和关门声惊醒,还以为是屋里进贼了,惊恐的屏住呼吸,再听时有没有了声响。

打开灯,仗着胆子向马吉的卧室走去,只看见马吉轻轻的踮脚捏手的,白雪看到是马吉“爸,你回来了?”说着上去就抱住马吉,马吉隐约能感觉到白雪对他不是父亲的那种依赖了。他只能假装或是回避。

白雪没有问崔玉梅咋没回来,心里暗喜,偷偷的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得意。

回来太晚了,马吉说:“你们两个已休息!就不敢打扰。”白雪兴奋的点着头,啥都没说进了屋。

可太兴奋了,上眼皮和下眼皮竟一点打架的意思都没有。

大概觉得马吉已经睡熟了,白雪偷偷的溜进马吉的房间,听着马吉微弱的打呼噜声,爬上来马吉的床,蜷缩着靠在旁边,渐渐地数的星星已经模糊不清理,踏实的睡着了。

大清早,巴仁大喊:“雪儿,雪儿不见了。”

马吉从睡梦中惊醒,一翻身,压倒了白雪,白雪睡得迷迷糊糊,巴仁把白雪抱到了白雪的房间,这一抱整乱了四季,捣乱了平静又安宁的七月。

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紧随。

姻缘簿上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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