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乌蒙正在洗碗,群寒来了。
力群寒,是力万叉的遗腹子。万叉,是拳师数鬼的侄子。1953年春,万叉响应国家号召,辞别妻子芦坚梓,参加志愿军。7月,在金城战役中,壮烈牺牲。而此时,坚梓刚刚生下儿子群寒。
1956年夏,芦坚梓带着群寒改嫁到良余盐场。
1971年冬,十八岁的群寒,在条谷二中毕业。自己回到力家寨,找到云英,要求回来。云英亲自跑到良余盐场,找到坚梓,征询她的意见。坚梓见群寒心意已决,只好同意。
群寒回来后,云英把万叉的老屋,让人给他收拾出来;并安排群寒到小学教书。乌蒙、燕草、万娜、能顾都是群寒的学生。
1976年春天,经云英介绍,群寒与庄寨的铁姑娘队队长庄联红定亲。本来准备1976年春节结婚,谁知到了十月,云英进了县学习班学习。群寒和联红商议,云英不回来,两人不结婚。
1977年10月,云英从学习班回来。闻听两人还没有结婚,甚是感动。到了冬天,在云英的张罗下,两人结婚。如今,群寒已是力家寨小学的校长。
群寒见乌蒙在洗碗,甚是诧异,说:“咦,你会洗碗?”
“他还会给我洗脚呢!”云英笑着说。
“难怪闺女都愿意嫁到你们家!又能挣钱,又会做饭;这洗碗、洗脚的活都会了,哪个闺女不愿意嫁给你?”群寒说。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闺女嫁给你们,你们不就得管人家这些?”云英说。
“可哪家的媳妇不做饭、不洗碗?还是嫁到你们家享福。”群寒笑着说。
“说到底,还是我们家的男人没本事。要是我有我娘的本事,非让燕草给我做饭、洗碗不可。”乌蒙说。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今年又没考上?”群寒问。
“我到了考场,一看是根独木桥,那么多人往上挤。拉倒吧,这挤下去,非摔死不可。我赶紧回来了。”乌蒙说。
“你自己回来也就算了,把燕草、能顾、万娜也拉回来干啥?”群寒问。
“朋友于险境而不救,此谓不义。为了朋友,我是两肋插刀。”
乌蒙说完,众人哈哈大笑。
“来有事?”云英问。
“到教育局托托人,让乌蒙来学校教书吧!学校里缺一个语文老师。和教育局反映好几次了,让咱们自己找。”群寒对云英说。
“老七,行吗?”云英问乌蒙。
“一年能给我一万的工资吗?”乌蒙问。
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一个月五元钱,过年过节还有福利。不错了!”群寒说。
“群寒哥,我是一年要挣一万的人,谁请我都得这价。”乌蒙说。
“你就气我吧!”群寒说。
“老七真不适合干教师!庙太小,他施展不开拳脚。”万三笑着说。
“国家重视教育,教师不是过去的臭老九了!以后会越来越吃香。乌蒙,你真的不能太近视。你看燕草的爷,一个月三十多元钱,家里的日子过的多好?”群寒说。
“好啥呀,手表还得我给她买。”乌蒙说。
众人又笑了起来。
再说万娜吃完晚饭,谎称找乌蒙,趁机来到燕草家。
燕草正躺在床上看书。见万娜来了,忙坐了起来。
“你咋躺着看书?容易伤眼睛的。”万娜坐在椅子上,说。
“管他呢,咋舒服咋来,和自己较啥劲呀!”燕草说。
“就是呢!和乌蒙较啥劲呀?快和他和好吧!”万娜说。
“他不来认错检讨,咋与他和好?”燕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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