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那色胚王仁的仇家?”
宁薰儿对王仁的风评也略知一二。
今天又在簪花院里看到他得意忘形的样子,就又加深了印象,说着话时,不由厌弃般啐了一口。
刚才时候,
她们一直尾随着马车前行,自然暗中已发现有人解决了王仁的随从。
马车又没按照既定的路线到王家府邸,而是停在了略显偏僻的芦苇荡。
“应该是仇家,但想来应该是朴公子的人才对。”马扩朝着宁薰儿拱手,笑了笑,又说道:
“不敢欺瞒宁姑娘,我虽命了人在朴家别院外守候,可还是被他逃了出去,想来,朴公子应是不愿和王府同路才是。”
马扩虽然年轻,但在边军中屡立战功。
即便在北辽那边,一提起他的名字,人人闻之也略有惆怅,胆寒。
以他的嗅觉,本事,自然不止是在朴家别守外徘徊。
但当发现蛛丝马迹时,朴家别院里,只在桌案上留了书信,已是空无一人了。
得此情况,马扩并无什么慌乱,甚至还觉得有趣。
命人把书信呈给金管事的同时,又沿着痕迹巡查,落处却在秦淮河岸,在佛寺。
也恰好,
这时宁薰儿差了人来,央他援手。
马扩便冒着细雨,巡查之余,一路至此。
这会子,
芦苇荡前的马车在细雨中若隐若现,夜风吹得芦苇簌簌做响,还不待脸有惊讶之色的宁薰儿回话,那边已传来惨嚎声。
听声音便知道是王仁。
只是相去有些距离,王仁说了些什么,他们并听不到。
宁薰儿当即说道:“呵,原是如此,都说朴十年风流无双,又怎会忍见着自家相好的姑娘被别人买了去?
马将军,请随我同往?“
马扩虽然和忠顺王府一同前来金陵,又做了诸般事情。
但到底说起来,他并非是忠顺王府的人。
宁薰儿虽贵为郡公主,也无权直接支使。
只不过是王府庶出公子宁缺把王府里带来的人,大多半都带去了临安,金管事这才开口让马扩代为帮忙。
可对马扩来说,结果如何,和他并无关联。
他明面上奉的是枢密院的令,以亲事官的身份到金陵来巡查军事,其实金管事和宁薰儿两人都清楚,这不过是借假。
真正让马扩随行的人,许是太上皇。
如今的大夏国,双日横空,虽然太上皇已经退了位,但是新帝虽已登基多年,却好似仍旧立根未稳,不能完全掌控朝局。
不说其他人,就说满朝勋贵中那为众人所熟知的四王八公,多数都心向太上皇。
“宁姑娘,不,郡公主……”
听到宁薰儿的话,马扩本想上前,因着他也很想知道这会子收拾王仁的人,是朴十年本人,还是门下。
虽然只相见不过一日而已,马扩对朴十年印象不坏。
更何况,
忠顺王府为何要招朴十年为驸马,别人不知,他马扩做为边军中的翘楚,以及能和官家说得上话的人,心里已隐隐有了猜测。
这不免就更让马扩对朴十年,有着些许同情。
甚至对忠顺王府,也有着诸多不屑。
这只是其一。
其二,马扩父亲马政奉旨经略榷场,特别是榷场中北马南回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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