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紧赶慢赶,赖大大汗淋漓的带着徐管事来到小巷,一来到小巷巷口,跟在赖大身后,脸不红,气不喘的徐管事看着宁静的小巷不由摸了把胡子。

略微思索,看着赖大的背影,徐管事悄悄摸出两张法符握在手心,谨慎的跟上去。

赖大学着赖二,将徐管事引到小道后,站在一边说:“管事大人,就在这里面。”

徐管事摸了自己两撇胡子,用不容置疑的口气道:“你,走前面!”

“啊?”赖大傻眼。

徐管事冷哼一声,看这反应,他就知道多半是有鬼,倒要看看,是哪路牛鬼蛇神,敢在他这捣鬼。

这般想着,徐管事将没来得及反应的赖大一拉一踢,直接踹进小道,然后才走进去。

这样一来,就算有什么陷阱,也有个肉盾挡着。

然而进去后,徐管事却是一愣,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站在小道中间,而自家两个孩子,一个站着,鼻青脸肿,一个躺着,生死不知。

“许~清~,你这是什么意思。”

徐管事阴沉着脸,胸中怒火汹汹,“许清”两字简直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

他真没想到居然是许清站在这里,自己还没动手,他倒抢先了。

许清站在小道中央,面具已经取下,清风吹动些许黑发落于额前,更添潇洒从容。

“好一个反咬一口的小人。”许清讥讽道:“你指使你儿子来我这泼粪,放毒蜂,还说我什么意思?”

“人证,物证俱在,还想狡辩?”

许清知道,这不痛不痒的事不可能是徐管事指使的,但并不妨碍他用来攻击徐管事。

见许清言之凿凿,徐管事心中惊疑,旋即转为冷笑,但面上一派怒容,怒不可遏的道:

“胡说八道,殴打残害我子我侄,还伪作证物故意陷害,简直丧心病狂,悖逆之极,视仙坊如无物,待我擒下你这贼子,当交由执法堂明正典型。”

心中更是暗暗算计:“就算是我儿先不占理又如何,只要抓住你,毁了那什么物证,再留我两孩儿的伤做证,到时候就是你许清丧心病狂,残害修士,几同魔道,人人喊打。”

“本想着过段时间,再去联系乌老鬼做个局,将你诓骗出去,没想到现在你就犯在我手里。”

“老天真是待我不薄,这天香夫人处,你是去也得去,不去自有乌老鬼的洗魂邪法让你心甘情愿的去。”

“说不得,天香夫人能让我徐进之也入得苍云宗内,做个内门弟子,哈哈哈,许清,为了我的前途,就请你乖乖献身吧!”

徐管事念头急转,眨眼间就分清利弊,一时间想到妙处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一身气息不再掩藏,练气五层,练气中期修为赫然显露。

徐文衍露出快意的笑容,叫嚣道:“哈哈哈,许清,你死到临头了!”

接着徐文衍站直身子,昂着头,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傲慢的说道:

“现在,跪下,求我,像条狗一样,舔干净我的靴子,我还能给我爹求求情,饶你一条狗命!”

就连地上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的徐文郅也爬起来,嗜血的目光瞪着许清,狞笑道:

“你很会打嘛,接下来,我要让你当人肉桩子,看你有多能抗。”

赖大被踹进来后,一直和赖二蹲在边上,如今一看局面急转直下,不禁在心中破口大骂。

“这个许清真是蠢货,都说了不要去找徐家兄弟的爹,就不听,活该去死。”

骂完后又哀叹:“你找死就算了,还连累小爷,我就不该去传信,我真傻,真的,就该直接跑路。”

赖二则一直抿着嘴,不发一言,眼中满是绝望。

许清一直冷眼旁观全场,将众人的神态收入眼帘,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物,张开手心,朗声道:

“徐管事,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巧舌如簧,颠倒黑白,但是,你看这是什么?”

徐管事正要动手,见许清说出这话,狞笑道:“管你是什么,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说是这么说,徐管事还是把目光转移过去,定眼一瞧,差点没把他三魂骇裂。

“霹雳雷珠。”

徐管事无比忌惮,声音沙哑干涩的道。

“难怪,你敢让人找我过来,原来是仗着它护身。”

通体深蓝,好似水晶宝珠一般的霹雳雷珠是一种一次性法器,威力奇大,无须法力激活,只要用力一握后掷出,以其为中心,百步之内皆被炸成齑粉。

威力不比许清前世的TNT差多少。

徐管事脸色惨白,额头渗出细密汗珠,眼睛死死盯着霹雳雷珠,生怕它掉下来,嘴巴强硬道:

“这颗霹雳雷珠我不信你敢用,一旦爆炸,我们全都要粉身碎骨。”

徐文衍和徐文衍两兄弟听闻此话,得意的笑容瞬息一僵,霎时间面无血色。

本来他们还疑惑自己老爹怎么不对劲,现在他们明白了。

赖大艰难的吞下一口吐沫,两兄弟对视,然后深深的把头低下埋进怀里。

现在他只能向老天祈祷了。

听闻这话,许清淡淡一笑,瞬间仿佛天光都被他的笑容感染,变得更加明亮,他轻笑道:

“是吗?”

然后许清将霹雳雷珠在手上抛了抛,徐管事顿时面容扭曲,他看着霹雳雷珠,急忙温声道:“快住手,够了。”

他不敢大声说话,就怕吓到许清,然后许清手一抖没接住,那他们全完了。

许清轻轻握住霹雳雷珠,笑道:“好了,你看,你拿我没办法,你敢动一下,我就直接扔地上。”

徐管事身形不由一僵。

“果然,穿鞋的怕光脚,横的怕不要命的,诚哉斯言。”

许清心里感叹。

徐管事脸色难看,心里暗骂疯子,闷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儿子跟踪我,还想泼粪水,放毒蜂,你还问我想干什么?”许清目光锐利如剑。

徐管事冷冷的扫了自家两个孩子,冰冷的目光让两兄弟头皮发麻,心里哀嚎“这下完了,要执家法了。”

“我让他们给你赔罪。”

“爹?”

“大伯?”

徐文衍,徐文郅不敢置信的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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