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医院的墙壁四处透风,但经过后勤巫师的修补,勉强满足了医院的种种要求。
罗开被安置在一间单独的病房,门口有几位金沙卫看守,其身上的铠甲不像凛冬前哨的骑兵那样厚重,反而只是多了一件防风的披风,看来是常驻西境的武装。
卡斯雷克一路畅行无阻,而身后的梅尔和希娜时不时就被拦住。因为官衔太低的原因,尤其是梅尔,官衔不仅低,还是个农使。农使出现在战事吃紧的边境地区,还是为了看看自己的养子,无论如何都不会被同意。当然,除了他前面是八叶的军团高官。
罗开刚刚苏醒过来,就看见希娜一头冲过来,将自己死死抱在怀里。
“怎么这么倒霉,出门游学竟然会发生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感觉怎么样,在那边有没有受虐待?他们有危险你吗?他……”
“好了,你的衣服,哪来的。”
卡斯雷克并不打算让罗开与家人花费过长时间叙旧,毕竟本就是跨防区访问,以他的身份,势必会招来一些闲言碎语。
“啊?”
罗开还有些虚弱,刚才过度驱使力量的劳累要花很久很久才能恢复过来。脑袋晕乎乎的,完全应付不了卡斯雷克的提问。
卡斯雷克指尖微颤,一股强大的力量涌入罗开体内,充盈罗开的五脏六腑。
“呃啊!”
罗开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大量能量的突然涌入让他感到及其不适应,罗开在本能的抗拒,但身体却又在渴望着力量再多一些,贪婪地吞噬着卡斯雷克的能量。
卡斯雷克皱了皱眉,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并不是只由自己输向罗开,反倒是罗开在不停索取他的力量。正常来说,一般人到现在应该早已经恢复过来,而罗开已经吸收了正常人几倍的量,却仍在痛苦呻吟,在床上翻来覆去。
“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劫难呢。”
卡斯雷克喃喃自语到。
“劫,劫难?”
希娜重复了一遍,看向卡斯雷克。
“没什么,我有话要问他。”
希娜还想继续追问,但数个金沙卫已经把她和梅尔架了出去,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唔……”
罗开渐渐恢复了神智,蜷缩着身体,刚才的感觉可真不好受。像是被掏空,然后又重新塞满。
“醒了吗,你的朋友们已经安顿好了,对外我会解释为一次研学旅行,不用太担心他们。”
“谢……谢谢。”罗开坐起身体,想要下床道谢。
“你还是不要动好一点。”
罗开很听话地靠在床头。
“现在,把你所知道的,从你们擅自出行到晕倒之前的所有事情全部告诉我,时间不多,但要尽量详细。”
高处的塔楼中,凌枫坐在火炉旁搓着双手,接过卫兵递过来的热酒一饮而尽。
凌枫口中的阂门大人此时正与士兵们坐在一团,喝着热酒,啃食着干粮。如果不是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从眼角划至右颚的紫色疤痕,到真有可能把他看成普通士兵中的一个队长。
“你向来精通医术,由你统帅的部队总是所有部队中伤亡最轻的,这次试探怕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
凌枫蹲坐着,拿出腰间的风铃呈给阂门,虽外表并无大恙,但内部已经隐隐约约出现了几道裂痕。
“大人,起初我们面对的只是一些残兵败将,他们与受过正规训练的骑兵战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但有三个人值得注意,他们比其他敌人更特别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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