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赫远的引领下,刘程祁一行人穿过了酒坊的重重迷雾。酒坊内,酒香与酵母的气息交织,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氛围,让人既沉醉又警觉。

“我们也要跟着去吗?”伊询小心翼翼地问,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酒坊内回荡,显得有些滑稽。

“傻子。”伊十二毫不客气地骂道,但他的嘴角却忍不住勾起一丝笑意,“人家都答应要一起办案了,你问问题能不能过过脑子?”

曲欢则用一种“你这个傻瓜”的眼神看着伊询,她虽然不能说话,但那眼神已经足够表达她的情感。伊询则是一脸无辜,眼神四处闪躲,心里却在庆幸:“还好她现在扮演着哑巴,不然都不知道我要被骂的多惨。”

赫远看着这出小插曲,忍不住笑出声来:“我们将军都答应了,你们也别愣着了,好好的配合,到时候成了,王上那儿自会有赏。”

“好嘞。”伊询立刻应道,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轻松,仿佛已经看到了赏金在向他招手。

他们在这偌大的酒坊里四处寻找酿酒的地方,就像是一群孩子在玩捉迷藏,只不过这次的“藏”的是一个可能隐藏着致命秘密的酿酒之地。

赫远突然好奇地问:“你几个叫什么名字?”

伊询眨了眨眼,一脸正经地回答:“我叫二壮,我兄长大壮,小妹小壮。”他的回答让曲欢和伊十二再次被惊到。

刘程祁很少说话,但这次他竟然轻扬起了嘴角。赫远则是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无奈地说:“呃…那么随意啊。”

伊询则是一脸得意:“这位兄台哪里话?这是潇洒。”

伊十二则是摇了摇头,对伊询的轻浮表示不满:“二壮贤弟这一路说的话还是有点多了。”

伊询立刻收敛了笑容,恭敬地回答:“大哥教育的是。”

就在他们互相调侃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一个看似普通的房间。但当他们推开门时,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让人几乎要醉倒在这香气之中。

“这里应该就是他们酿酒的核心区域了。”赫远断言,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伊十二的机灵和敏锐的嗅觉让众人都感到惊讶。他迅速地锁定了目标,那几缸散发着独特香气的延枚酒。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已经预见到了这里的秘密。

“我没猜错的话,这附近的几缸都是酿制延枚的。”伊十二道。

刘程祁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指伊十二:“你是没猜错,只是不知你为什么一进来就找延枚?”他的声音平静,但每个字都像是在审问。

伊十二连忙解释:“毒死人的不就是这延枚吗?”他的声音有些急促,似乎在为自己的行为辩护。

刘程祁的语气冷硬:“你又怎知道毒死人的是这延枚?”他的问题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伊询笑着插话:“我们几个游荡江湖,很多事都是提前打听好的。”

刘程祁没有再追问,他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打开了一坛酒的盖子。他的发现让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坛子周围散落着白色的粉末。

“地藏花粉。”伊询的声音低沉,他看着那些白色粉末,眼神中闪过一丝沉思。

伊十二接着说:“这地藏花是种剧毒,若是人服下此毒,便会贪睡精神不振,最终导致死亡。”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恐惧,显然对这种毒物的威力心知肚明。

刘程祁点了点头:“倒是聪明。”

伊十二继续追问:“将军过奖了,只是这下毒之人为何只往这延枚酒里?”

伊询轻松地回答:“这延枚是招牌,往这里面下毒,方便行事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幽默,似乎在用这种方式缓解紧张的气氛。

曲欢虽然不能说话,但她的动作却透露出她的内心。她默默地打开了所有酿制延枚酒的盖子,直到最后一缸。当她打开那缸的盖子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她往后退了一步,显然是被缸中的东西吓到了。

“这尸体怎么会在缸里?怪瘆人的。”伊询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但他的眼神却透露出一丝严肃。

伊十二皱着眉头:“下毒之人总不能是他吧?”

刘程祁摇了摇头:“不能,他这是被有心人毒害。”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肯定,显然已经对这起案件有了自己的判断。

赫远用盖子将缸击碎,尸体躺在地上。刘程祁蹲下查看尸体,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他中的毒正是地藏花。”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命令赫远:“赫远把尸体找个地方先安置着,今天不早了,明天带尸体去会会赵老板。”

伊询疑惑地问:“赵老板?”

赫远耐心地为伊询解答疑惑:“就是这酒坊的老板赵大成。”伊询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赫远接着又说:“还有什么疑问吗?没有了话,你们可以走了,今天罢工了,明天在这酒坊的大厅见,我们在这等候你们。”

“好好好。”伊询笑着说,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轻松。

曲欢一踏入客栈的门槛,就像是脱缰的野马,终于可以自由奔跑了。她大声地抱怨着,声音里满是对伊询的不满和对自由的渴望。

“憋死我了,憋死我了!”

伊询则是一脸的歉意,他忙不迭地为曲欢和伊十二倒水,试图用这种小殷勤来平息曲欢的怒火。“你二位消消气,消消气,消消气,我不是故意的,来喝水喝水。”

伊十二则是站在一旁道:“我看他是病的不轻,还什么大壮二壮小壮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调侃,显然对于伊询的随意起名感到好笑。

曲欢接过水杯,却不急着喝水道:“这刘少将军还挺好心,为我们订房间,只是这就一间房……算了我在去订吧。”说着就要走出房门。

伊询则是一脸的无所谓:“我刚才问过了,这家客栈没多余的房间了。”他的话

曲欢:“那咋办?”

伊十二则是在一旁打圆场:“好了你们两个,阿询我俩打地铺凑合凑合,让师妹睡床。”

伊询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不是,凭什么呀?伊十二你那么想睡地铺吗?”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显然对于伊十二的决定感到有些不公平。

曲欢听到这,那是高兴的不得了,她一下就扑到床上,笑着说:“哎呀,十二师兄让我睡床,某人就去睡地铺吧。”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显然对于能够睡床感到非常满意。

伊询看着她那得意样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别太得意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警告。

曲欢轻笑一声说:“我就得意。”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挑衅,显然对于伊询的警告并不在意。

在这个小小的客栈房间里,三人的互动充满了戏剧性和幽默感。尽管他们面临着未知的危险和复杂的案件,但在这个短暂的休息时刻,他们还是能够找到一些轻松和快乐。

清晨的微光透过酒坊的窗棂,斑驳地洒在曲欢等人的身上。曲欢的抱怨声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她皱着眉头,环顾四周,她道:“他们不是说他们等我们吗?”

“小壮姑娘昨晚是请了神医?不哑巴了?”刘程祁的声音突然响起,让曲欢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她转过身,面对着刘程祁,脸上的表情由惊讶转为尴尬。

“刘将…将军。”曲欢结结巴巴地回应。

刘程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指曲欢的内心深处。“怎么?这神医还给小壮姑娘治结巴了?”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讽刺。

曲欢低下头,不敢直视刘程祁的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愧疚和不安。“没…这…将军对不起,我们不该欺骗你的。”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歉意。

伊询站在一旁,他的脸色同样难看。他低声说道:“对对对将军,是我欺骗你的,我不该。”

刘程祁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淡淡地说:“无妨了,你们骗我的还少吗?”他的话语虽然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一般,敲打在曲欢和伊询的心上。

伊询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的声音变得更加坚决:“天地良心,我们没敢在骗将军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恳。

“他们是?”

谢月宁的声音如同清晨的露珠,清新而纯净,她的话语虽然简单,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她的目光在曲欢三人身上扫过,似乎在审视着他们,又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这次一起查案的。”刘程祁的回答简洁而有力。

谢月宁身旁的贴身丫鬟,眉头微皱,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责备。“你们见到公主为何不行礼?”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对规矩的坚持,似乎在提醒着曲欢三人,他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礼仪的底线。

曲欢三人闻言,立刻反应过来,他们的动作几乎同步,迅速地鞠躬,双手握在一起,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和敬畏。“见过公主。”他们的语气恭敬,但在这恭敬之下,却隐藏着一丝不安和紧张。

伊十二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歉意,但更多的是对谢月宁的尊重。“公主恕罪,我们几个从外地来,不曾见过公主。”他的语气诚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请求宽恕的渴望。

谢月宁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如同春日的阳光。“不必了。”她的声音柔和。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伊十二身上。

在他们抬头的瞬间,伊十二和谢月宁的眼神再次相遇。这一次的注视,虽然短暂,却如同一道闪电,照亮了伊十二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和激动,心跳加速,脸上的温度似乎也在上升。他慌忙躲开视线,低下头,不敢再看谢月宁的眼睛。

而谢月宁,却依旧保持着她的平静和从容。她的眼神中没有波澜,仿佛刚才的注视只是一场无关紧要的小事。

赫远的声音在酒坊内回荡,打破了原本的静谧。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赵大成慌慌张张地走进了酒坊,他的脸上写满了焦虑和不安。

“将军可是帮我查清了这案子?”赵大成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刘程祁的依赖和期待。

刘程祁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的声音冷硬而直接:“来人将尸体抬来让赵老板好好看看。”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不容置疑的权威。

随着尸体被抬上来,赵大成的脸色变得更加惊恐。他的目光落在被白布覆盖的尸体上,眼中闪过一丝绝望。“不是我,不是我!”他几乎是尖叫着说出这句话,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否认。

刘程祁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刺向赵大成:“我又没说是赵老板,赵老板为何如此之慌。”

谢月宁轻笑一声。“难道赵老板做贼心虚?”她的声音柔和,却让赵大成感到一阵窒息。

“公主我哪敢啊?这小规儿是我酒坊里最勤恳的,我怎么会?”赵大成急忙辩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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